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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上去,何宇齐停下交谈看他:“今天要上去?”
余乐说:“看比赛。”
“行,看看空中技巧的比赛也好,我听我国外一个朋友说,坡面障碍技巧不是从X-Games改过来的吗?咱们不是已经申请了下届的冬奥会吗?想把大跳台和团体赛也申请进奥运,所以资格具体怎么拿不好说,雪协那边有人提出要把大跳台和坡面障碍技巧兼项,如果这事儿成了,你就还得练空中技巧。”
余乐完全没听过这事,立马就在何宇齐身边站定,惊讶:“真的?”
“有这个说法,最后怎么算积分,我们可说不算,但确实是有这个风声。”
“柴教没说过,他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告诉过他,只是小道消息,就算是真的,也是六年后的事,我看柴教肯定是先抓你的坡面障碍,一步一步来吧。”
车子启动,余乐在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程文海和石河都坐在他身边,三个人嘀嘀咕咕得聊着何宇齐嘴里的“小道消息”
。
程文海说:“那你还要兼项大跳台?”
石河说:“怎么还两项算一个积分呢?”
“那怎么办?乐儿的坡面障碍技巧主项是肯定不改了吧?”
“都是新项目啊……”
余乐觉得何宇齐说的对,“六年后的事捕风捉影跟着紧张,还不知道国际雪协和奥委会那边儿到底怎么想呢,先顾好眼下吧。”
大巴车在清晨微弱的星光里前行,一直到他们坐上缆车,在缓缓往山上去的过程里,余乐看见太阳从山的那一边升起,照亮一片厚厚的云海,金色的光辉洒落在云层上方,在他眼前呈现出犹如仙境般的美景。
就连心情也仿佛得到了洗涤,变得无限宽广,那一点不确定和焦虑感,很快就被他压在了心里深处。
今天是比赛的第二天,山上没有第一天那么热闹了,观众大概少了三分之一,很多人在上山后选择自己去体验滑雪,最多在必要的时候,在绳网的后面看看比赛。
余乐下车后,直接去了观众台,有点为难地看着分别处于看台两端的观众席,叹气。
观众席很长,位于三栋建筑物的上方,中间用桥连着,比赛期间主办方在桥上铺了地毯,又解开上锁的大门,允许观众在不同的建筑物上游走。
串联起来的三栋建筑物像个月牙形状,中间最厚实的部分就是游客滑雪中心,修建的很气派,每天接待上千名游客,不但是蛤喇子镇镇民的主要收入来源,也与国家滑雪队的收入息息相关。
同时这个游客滑雪中心的看台不仅可以看见两侧的雪道,同时还可以看见一条高山滑雪的雪道。
两边的建筑物却是朝两侧躬出,相对于修建豪华的是余乐此刻站着的部分,正前方有两个举办过世界自由式滑雪锦标赛的雪道,同时也是国家队员训练的主要场地。
最后一栋建筑物,就相对于最小了,那里只能够看见U型场地的训练和比赛,观众的容纳数只有300左右。
从余乐脚下这处观众席,走到U型场地的观众席,只是上上下下就要走五分钟,如果遇见比赛,路上都是人,没有十分钟,根本走不过去。
一想着他还要为两个比赛当拉拉队,一时间头都大了。
在观众席上迷茫地站了一会儿,余乐下楼去要了两边的赛程表,结合选手的上场顺序,余乐做出规划。
大部分时间是肯定要呆在空中技巧这边,第二十分钟和第四十分钟他肯定要往U型场地那边赶,就是这样一来,程文海的比赛估计是看不见了……
余乐好痛苦啊!
感觉自己就像准备翻牌子的皇上,既想要关怀受了委屈想要人安慰的白妃,又觉得程皇后也很辛苦需得他陪着。
啊啊啊啊!
所以那些“海王”
究竟是怎么做到左拥右抱还不翻船的?
“干吗呢?”
余乐听见声音,转头就笑:“你跑上来干什么?”
“程皇后”
说:“看见你拿了东西就走,我喊你也没听见,所以就来看看。”
余乐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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