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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徐宝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赌气似把脸转向旁边。
李云霁到底是不明白,少年等了他四十几天,每日都患得患失的,对魏兄可谓是十分想念,哪能这么轻易就打发去了。
他依偎在李云霁的肩头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又不禁哽咽起来:“魏兄……”
这真的不是他在做梦罢……
李云霁听到这声软绵委屈的“魏兄”
,心口亦是一酸,应了一声:“在。”
徐宝璋抽泣了一会儿,可想到不是美梦一场,这又破涕为笑地坐了起来。
他偏了偏头,看着眼前的魏王,真是奇怪了。
以前,徐宝璋从不觉得王爷有什么好的,知道眼前这男人就是魏十九之后,越看越觉得心动,越瞧越觉得喜欢。
李云霁就见怀里的少年颊上生粉,羞涩地咬了咬唇,却又撩人地说:“你再像上回那样亲一亲我……”
皇上万万没想到,魏王踏出承乾宫一个时辰不到,就又回来了。
他本以为李云霁又要旧事重提,还打算叫总管陈芳把王爷赶走,谁想李云霁却是来求皇帝下旨,让礼部操办婚事的。
“这两个又好在一起了。”
皇上同贤妃说起此事,脸上又生气又好笑。
贤妃娘娘婉约地笑着,温柔地看着皇上。
就看皇上突然凑过来,眯了眯眼,压低声音说:“爱妃,不如这样,他这么着急想娶,朕偏偏指他个差事,先磨他个两三个月再说。”
贤妃听了不由失笑,起来扶着皇上的胳膊,温和地劝着。
陈芳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感慨——当年,又有谁会想到,伴君一生的不是皇上挚爱的陈后,也不是倾城倾国的谢氏徐氏,到头来,却是自年少服侍皇上、无论姿色还是才华都最为一般的贤妃,一直陪着陛下走到现在。
不止皇上觉得诧异,最为吃惊的,还是徐府的一家老小。
老爷们真真是没料到,圜儿只是入了一趟宫,回府后居然就非魏王不嫁了。
只看,偌大的正堂里,镇平侯沉着脸色不言不语,尚书大人暗自着急地来回踱步,只有三老爷一脸从容,听完沈敬亭所述,点点头道:“原来,圜儿和魏王,竟有如此的缘份。”
沈敬亭也觉得极是意外,没想到,那几次救了吾儿性命的人,正是当朝魏王李云霁。
徐家教养儿子,素来就当是正经男儿,只要不闯祸,便不多加干预。
先前教坊一事,徐宝璋心魂未定,说的话前后颠倒,老爷们分身乏术,便暂无逼问。
直到少年差点被掳,方确认刺客的目的为何,老爷们在处理蛮夷外敌时,也曾想到并暗中命人去查这叫“魏十九”
的江湖客,可是不但查无下落,间中又有各种事端横插进来,仔细想想,该是圣上替魏王使障眼法,导致他们一再忽略此环。
刑部尚书大人一想到自己被皇帝和王爷暗中摆了一道,就觉得极是不虞,听到徐栖鹤所言,横眉斥道:“这算什么缘分,这叫不安好心,意图不轨!”
“老二。”
镇平侯深谙兄弟的脾性,只怕徐燕卿一冲动,不慎说错话冒犯了圣人。
就看二爷忍了忍,用力一拂袖,一屁股坐下来,对夫人道:“你快去劝劝圜圜,魏王诸多心计,实在过于狡诈,怎可将吾儿托付给这样的人。
沈敬亭给二爷边倒茶,边缓声道:“不说王爷同皇上如何,依敬亭看,这魏王沉稳内敛,比当年的二爷还持重可靠不少。”
一说到当年,徐二爷就跟被人踩到了痛脚,嚣张的气焰全蔫了下去,他无奈地唤:“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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