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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默道。
叶云归昨晚缩在榻上,哭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岑默很想知道,一个人究竟是梦到什么,才能在梦里哭得这么伤心?
“我往后,尽量少做噩梦吧。”
叶云归道。
岑默只当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再多问。
次日晌午,路景渊便再次来了汀园,他的面色看着比叶云归还差。
叶云归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有了昨晚那个梦,他知道自家这姐夫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那日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
路景渊道:“都依着殿下的意思办吧。”
“自请外放的好处是,可以提前疏通,挑个好地方。”
叶云归道。
“或许可以去祁州,离京城不远,我也有故交在那边任职,也好照应。”
路景渊道。
叶云归点了点头,没给对方太多的意见,在他看来,路景渊只要带着姐姐暂时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避免到时候被牵扯进麻烦里,就够了。
一旁的岑默却开口道:“驸马与其去祁州,倒不如回豫州老家。”
路景渊看向岑默,昨日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岑默,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问道:“阁下为何这么说?”
“瑞阳公主随着驸马离京,总要有个由头,若只是驸马外放,似乎不大说得过去,毕竟如今殿下刚出了皇陵,任谁看来都是势头正好。
驸马在这个时候自请外放,难免不让人多想。”
岑默道。
言外之意,此举可能会在舆论上,给叶云归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叶云归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个,只要姐姐安好便可。
“阁下说的在理。”
路景渊道:“若是回豫州老家,只说是探亲便可,届时找个由头多住些日子,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依着大夏朝的规矩,公主婚后可以住公主府,也可以嫁去夫家居住,并没有那么严格的约束。
叶云归一琢磨,觉得这样似乎也可行,便没反对。
当日,路景渊又与叶云归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离开汀园。
待人走后,叶云归朝岑默问道:“你说我姐姐要在豫州待多久?”
“不会太久。”
岑默道:“若殿下等得急,岑默可以替你将几个兄弟全杀了,届时朝中只有殿下一位皇子,陛下别无选择,只能让你复位。”
叶云归:……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此事就不必劳烦岑大侠了,但我如今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叶云归道。
“什么?”
“你去北郡,一趟,帮我给舅舅送一封信。”
叶云归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放心让旁人去,你务必要保证信能送到他手里,亲眼看着他把信拆开。”
岑默闻言拧了拧眉,似乎有些不大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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