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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顾得敲门声。
李玄度将手中装水的葫芦递给苍清,动作停在半路,转而另一手去抚她的后背,在一穴位上轻敲了一下。
苍清咽下糕点,缓过气来,夺下他手中的葫芦,“咕噜咕噜”
往嘴里猛灌水。
李玄度手僵在半空,“这水……我喝过……”
“那怎么了?”
苍清用手背轻拭去嘴角水渍。
她儿时也没少喝他的水。
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和儿时不大相同,小师兄喜洁,好像是在嫌弃她,嘿嘿尬笑着拿手擦了擦葫芦嘴,“太噎了,看你递过来就没在意,等明日出了黄宅,洗干净再还你。”
“没事,我明日自己洗。”
李玄度的视线落在葫芦上,问道:“还喝吗?给你倒杯子里?”
苍清摇头将葫芦递回,想喝也不敢喝啊,这杯子看着洁净,谁知道是不是落满了灰。
就好像无忧观主同她讲过的一则志怪小故事,某书生赶考,夜里借宿孤野人家,户主好吃好喝相待,书生一觉醒来却是宿在孤坟,昨夜所食不过是烂泥爬虫。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苍清按下心中胡思乱想,将凳子往李玄度身边移近了些。
门外传来一陌生女子的声音,“李道长?你在这间屋里吧?奴听见你的声音了。”
“何事?”
李玄度拧上葫芦嘴挂回腰间。
“我家阿郎让奴来服侍道长。”
“不必……唔……”
苍清捂住李玄度的嘴,轻声道:“叫进来问问。”
李玄度扒掉她的手,起身去开门,“进来吧。”
女子将手中提灯挂在门口,走进屋,瞧见屋中的苍清也不惊讶,约莫是刚刚就已经听见了她二人在屋里的说话声。
苍清借着烛光先瞧地上的影子,确认是人,才招呼她坐下,“说吧,黄员外交代你做什么?”
“奴叫云娘,阿郎让奴好好服侍李道长,听他吩咐。”
“就只是服侍?”
苍清不信,小师兄这么大个人又没残有什么好服侍的,定有别的交代,不然为什么不找人来服侍她?她才是不敢一人睡怕鬼的那个。
她直直盯着云娘,想看出些信息来,李玄度也睁着一双迷茫大眼,看着云娘,想来和她的想法差不多。
云娘被她二人瞧得红了脸,“阿郎就只说要让李道长满意,但没说屋里有两人,还是两位天仙似的人,倒叫奴不知是谁服侍谁了。”
她边说边拿眼偷瞧苍清和李玄度,目光炽热大胆,都瞧愣了。
苍清和李玄度相视不笑。
这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管什么,定和他俩想的不一样。
苍清抬手在人眼前挥了挥,“我们用不着你服侍,但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知无不言。”
话虽如此,云娘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失落。
苍清只当没瞧见,轻咳两声,“黄员外白日、夜里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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