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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梦做久了的缘故。
我回忆起他抱住我的温度,越发觉得站在风口处很冷,便靠近钢琴,安静的看着凯厄斯。
“他看你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件他绝不允许失去的珍宝。”
几支蜡烛摇曳着微弱的火焰,在潮湿而沉闷的空气中挣扎燃烧。
音乐停了。
凯厄斯的指尖仍然悬在琴键上,微微弯曲,像是最后一丝残存的旋律尚未消散。
他看着我,唯有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使他的轮廓若即若离,如同迷雾中未曾显形的幽灵。
“回来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间缝隙中流淌出来,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沙哑。
我嗯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裙摆在地毯上划出缓慢的弧线。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靠近,或许是房间里过于阴冷,而我又急需温暖。
凯厄斯的手从琴键上收回,搭在膝上,因为我的靠近,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指轻微收紧,安详的放在我的背上,我侧坐在凯厄斯的腿上,上半身躲进他没有心跳的身体里,透过他手臂间的缝隙,观察他的表情。
“你在弹什么?”
我含糊的问。
“葬礼曲。”
他淡淡地回答,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冰冷刺骨,“过去的某个人,很喜欢这首曲子。”
我心里微微一动。
“她不在了,你弹给谁听?”
烛火忽然轻轻跳跃,映照着他微微低垂的睫毛,我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多余的话。
“她?”
凯厄斯笑了下,漂亮的五官舒展开,“哪个她?”
我的嘴唇动了动,“我。”
“你就是你。”
凯厄斯很释然的说,完全看不出他才是陷进这段感情走不出来的人。
我不知道从哪找回来的勇气,反驳道,“你呢,你还是你吗?”
这是极为绕口的一段对话。
可他听出了我的意思,难得上扬的嘴角又趋于平缓。
墙上的影子被拉长、扭曲,我们的轮廓交叠在一起,如同一幅缓慢流动的画作,暧昧又朦胧。
他轻轻应了一声,手掌小心翼翼的顺着脊背滑下。
我想问他许多问题,关于过去,关于那次争吵,关于他的执念和我在其中的位置,可是我最终只是伸出手,触碰到了他的脸。
我一定是被那个梦折磨得,最近都不正常了。
凯厄斯没有躲开,像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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