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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仍有些懵,也看向了孙微。
人死了,线索又断了。
他不由得想起孙微方才的一番话,确是一一言中。
“世子今日进宫,是为了此事?”
褚越试探道。
“此事,我是进宫之后才得知。”
司马隽道,“今日太子召我,是为了另一件事,正好与北府有关。
前几日东宫失火后,太后着钦天监卜问天象,曰水星隐没,火星作乱,须往东海祭告,方可消灾。”
褚越听见北府,心头一咯噔,问:“去东海与北府有何关联?”
司马隽继续道:“此行前往东海,必经京口。
外兵曹的意思是,会稽一役后,北府损失惨重。
太子理应代圣上前往北府犒劳众将士。
此番东行,可顺带去往北府一趟。
太子已经应了,十日后出。
外兵曹的文书应该今日就往北府。”
他说罢,看向谢霄:“少将军预备回北府么?”
谢霄摇摇头:“在下仍在孝期,如今府上由程瑜将军代行都督之职,总管大小事务。
我就不必回去了。”
司马隽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听褚越忽而问:“此去东海祭祀,还有谁人同行?”
“既然是替圣上犒劳北府,阵仗当然不小。
尚书府、外兵曹、太常等皆随行,加上其余东宫属官等等,两三百人总少不了。”
“尚书府?”
褚越道,“那么王仆射……”
“王仆射乃尚书府主管,自当随行。”
褚越定了定,不由地又看了孙微一眼。
堂上一时无人言语,倒是司马隽看到了案上的画。
“这画,是新作的?”
他问道。
谢霄回神,道:“王妃说这厅堂之上少了画,在下作了一幅,正要献给王妃。”
“哦?”
司马隽瞥了瞥孙微,而后,目光重新回到画上。
他饶有兴味地起身,走到案前,将那画细看,微笑道:“少将军的鹤,无人不称赞,今日所见,果不同凡响。”
谢霄露出赧然之色,行礼道:“世子过誉。”
褚越看着那谈论画作的二人,悄然移步到孙微身后,压低声音:“王妃方才说的名目,莫非就是方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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