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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微这下才知晓。
邓廉和阿茹刚刚才回来,正要与司马隽回话,刘柯就来了。
两人在南海打听到了许多事。
方才向刘柯问话之前,司马隽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屏风后面,让他们听听刘柯的说法。
果不其然,二者说法大相径庭。
“父亲确实与区康矛盾重重,但此事起因,并非父亲强占区氏的庄园,而是区氏在南海郡以强买强卖,侵占民田。
乡民苦不堪言,告上刺史府,请父亲做主。
父亲保境安民,何错之有?我父亲为乡民出头,与区康反目,这才招致他的忌恨。
区康联合几个豪族闹过几回事,可父亲手中有兵,他们终究不是对手。
于是他们想到了收买刘柯,让刘柯对付父亲!”
司马隽道:“你可有证据?须知刘柯乃朝廷命官,若空口污蔑,罪加一等。”
“有!”
阿茹大声道:“我还有证人!”
接着,阿茹提起了冼容。
这冼容,是她父亲的旧部冼良之子。
在大庾岭遇袭那日,阿茹就是见着了冼容,于是与邓廉一道尾随这冼容到了番禺。
他们目睹冼容入了一处田庄。
打探之下,才知那田庄的主人就是区康。
而冼容,正是在为区康做事。
“邓司马想悄悄打探消息,可我耐不住性子,一个人生擒了冼容,将他逼问了一番。”
阿茹豪气道。
邓廉在一旁挠了挠头。
孙微笑了笑,道:“他既然愿意替你作证,想来,是友非敌?”
“正是。”
阿茹道,“却是我等误会了冼容。
冼良当年因着我父亲的案子牵连,被免了官,郁郁而终。
冼容与我一样不服,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方设法查清当年的真相,盼着有朝一日替他父亲洗清冤屈。”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司马隽问:“除了你的父亲的冤情,他这些年还查到了什么?”
阿茹道,“还有一件要紧事。
区康之所以让祝阿深截世子的道,其实是因为北边有人给区康送了消息,说世子知晓了父亲的冤情,特地到广州来查。
不仅要查,还要将区氏和吴奋一道收拾。
因此,区康才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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