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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衍榆似乎眼睛聚焦了,他望向了捉住他两只根本没什么力气的手的那个人。
发现他的轮廓并不如戚牧遥那般冷峻佞美。
而是有点年轻,有点美艳,有点寒狠。
“我带你走。”
戚衍榆盯着他几分钟,眼睛像是缓慢地才恢复了人类的正常运作。
“姜……姜……”
他要说他的名字,姜缇言略微低眼瞧着他,戚衍榆的手背还在冒出了汩汩的粉红血珠。
犹如是血凝功能不好一样。
“你,……”
“我背你,”
姜缇言已经开始给他手背擦血,然后要把他从床上搀扶起来一样,他似乎在计划着只要把戚衍榆背到楼下他叫的司机的车里,只要带着戚衍榆一路狂奔,就能彻彻底底地打救戚衍榆。
“楼下就是我的车。
我带你下楼。”
下了楼你就“自由”
了。
只要把戚衍榆弄下去,他就能把戚衍榆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侃北市,送到戚牧遥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你哪儿还疼,”
姜缇言还不知道他是心脏病。
就在姜缇言去将姜戚衍榆的手捉到自己脖子上,这么去背戚衍榆时。
却被戚衍榆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他的手,他这种病弱的力气对姜缇言来说根本不疼,如隔靴挠痒般,他以为戚衍榆要干什么,转过头来,虽然依旧是灰沉沉着一双眼,可语气是轻柔的,他问戚衍榆:“怎么,”
“你滚……”
姜缇言没有听清楚,眼光下移,看见戚衍榆的病服纽扣没有系好,还有几滴粉色的血珠溅到了戚衍榆苍白的脸颊上,衬得他好像个快要坏掉的八音盒上的破旧小王子一样。
指腹揉开了戚衍榆脸上的粉雪,“嗯?”
“你滚啊,你,怎么……在……”
姜缇言稍稍错神,不过只是那么半秒,他预料过戚衍榆抗拒他的这个结果。
他淡冷地勾起了唇,轻声道:“他妈的,都是我欠你的。”
明明在骂脏字,眼睛却有一点冷感的柔光。
深深地望着病得要神志不清的戚衍榆。
姜缇言想自己不能一时冲动,要是不成功就会害死戚衍榆的。
他放开戚衍榆,他走到了病房外打开门,戚牧遥的人就在病房外。
他重新把门关上,走回了戚衍榆身边,他要告诉戚衍榆,自己会帮他的。
只要他妈的他相信自己就可以。
刚走回床边,姜缇言又想去拉起戚衍榆刚才拔掉针头的手背,正要检查是否还涌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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