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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憬琛嘴里含糊地应付着,劈手就夺走了叶嘉手里握着的那根棍子,顺手搁到门后去。
怀里的人拧来拧去的,他一只手揽着走路不稳的人去床边坐下,转头就在屋里翻找起来。
叶嘉酒意上头,靠着床昏昏欲睡。
听到嘻嘻索索的声音就又想站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似终于缓过神来,叶嘉靠在床边眯着眼睛看周憬琛把裤子给脱了。
屋里没点灯,窗外的月色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来,给屋子里披上一层白纱。
许久,余氏在屋外轻声说了一句:“允安,给你烧了些热水。
一会儿处理好伤就去拎。”
周憬琛轻声‘嗯’了一声,一面侧着身子拿烈酒擦拭伤口。
得亏夹的肉少,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小块。
就是扎进肉里了,流了不少血。
擦拭过后,抹了金疮药。
抬眸对上眼睛直勾勾往他腿间看的人。
藏在头缝隙中的耳朵红了,面上的表情却似笑非笑。
须臾,他状似十分镇定开口:“怎么?喝醉了酒就能瞪这么大眼睛看了?不怕长针眼?”
“你敢脱了,我凭什么不敢看?”
叶嘉她不仅看,她还倏地一下站起来。
直接往周憬琛这边扑过来。
周憬琛本是侧着身子在处理伤口,她这么扑过来,抬手就想拦住。
结果叶嘉脚下被板凳腿给绊了一下,直接一手按下去,还放肆地捏了两下。
周憬琛四肢僵硬,手里还抓着沾酒的布头子,一动不动。
四目相接,女流氓迟钝地吸了一下鼻子,手还捏着人家的东西。
她皱了皱鼻子,另一只手在鼻子前面闪了闪,呜呜哝哝地开口:“嘿,你身上挺热,这玩意儿还挺凉挺软绵绵的啊!”
“……”
镇定自若摄政王,两辈子都在打光棍的铁头大和尚,世俗中被踽踽独行的苦行僧。
就这么在叶嘉不知羞耻的动作下脸从薄红到爆红,再到青紫。
他这一瞬间顾不上涵养和公子风度,掀翻了叶嘉抓起一条裤子就穿。
叶嘉一屁股坐到地上,再抬头眼前没人了。
周憬琛从洞开的窗口翻出去。
因为太匆忙,他的胳膊肘还磕在窗棂上出嘭地一声响动。
余氏说是去睡了,其实竖着耳朵听呢。
一听动静不对,站在门外就喊:“嘉娘?允安?怎么了?”
周憬琛人都跑不见了哪里会回话?叶嘉倒是听见了,但她这会儿理智跟廉耻被酒给糊住,就只剩下空荡荡的脑壳。
她坐在地上深沉地吐出一口气,沧桑:“没怎么,他跑了。”
“跑了?”
余氏听着没头没脑的话也不明白,“谁跑了?”
后面就没回话了。
因为叶嘉的困意上来了。
她在地上坐了片刻,爬到床上去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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