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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抬头看了看日头,这会子约莫巳时是三刻的时候了。
便轻咳了下,出声道:“荷香姑娘,爷说了,您每次下水可不得过半个时辰。
今个的时候到了,还请您这厢上来罢。”
河水中立着的人依旧闭眸而立,似没什么反应。
彩玉担忧的唤了声:“姑娘?”
福禄皱了眉,手掌悄然用力将绳子攥紧了些。
苏倾睁了眼。
深深看了眼河心的方向后,她动了下微僵的身子,便慢慢转过身,朝着河岸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在场所有人皆松了口气。
听得蹚水的声音越来越近,福禄打了个手势,其他两护卫忙走得远些。
福禄也朝着离岸的方向走去,可手里细绳未松懈半分,直待她们一行三人上了岸,两个奴婢忙前忙后的替那厢拾掇完了,之后又上了马车,这才令奴婢解了绳子,而后仔细收了起来。
马车再次缓缓驶动,车轮轱辘轱辘的碾压着林间的残枝败叶,入耳异常清晰。
这次在经过柳家村的时候,福禄并未径直趋马离去,反而停下,令在场的村民去请村中里长过来。
不过多时,一颤颤巍巍的六旬老者拄着拐棍,由旁人搀扶着仓皇而来。
福禄坐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简单报了家门之后,便开门见山的指明,每日巳正到午正时分,任何人不得靠近河岸三里之内。
听得是督府的人,里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自然一个劲的点头连连答允。
虽他们这些小村小户的村民们见识短,不知道总督大人是几品的官,可不耽误知道那是个大官,是比县令大人还大的官。
“驾!”
一声令喝,福禄甩着马鞭,趋马赶车而去。
直待那华贵的马车从视线里消失没了影,里长方回了神,赶紧令在场的村民挨家挨户的去通知,每日巳正到午正时分,一概躲在家中不要出门,更别提靠近河岸边了。
虽那贵人没提若是有人靠近了会是什么下场,可哪个也不是傻子,护院腰间别的跨刀那露出的一截可是雪亮亮,岂是吃素的?
晚间的时候,宋毅踏进了苏倾的院子。
没过多时,里头便传来些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些喁喁细语以及偶尔几句调笑声。
今夜的他似乎心情稍佳,竟也愿意给她几分耐心和温柔。
看着身下人在他的抚慰之下,柔软雪白的身子染上了层层胭红,面色亦潮红的靡艳,连素日清明的眸子都难以自控的侵上了迷乱,他的呼吸不由愈粗重,恍惚间仿佛有某种莫名的快意在脑中骤然炸开。
事毕,他并如往日般抽了身便下榻离开,反倒抱着她顺势翻了个身,仰躺在床榻上闭眸回味了好一番。
待他再睁眼时,见怀里人颇为柔顺的趴在他胸膛清浅的喘息着,不由愉悦的笑了笑。
抚了抚她满头柔顺的青丝,又屈指划过她那有些瘦弱的脊骨,与她又缠腻着说了些情话罢,宋毅怜爱的拍了拍她微凉的脸颊,便推了她起身。
苏倾也撑了身子起来,柔顺的给他擦拭身子,然后穿戴衣物。
宋毅心满意足的离开,临去前笑着对她说,日后见着他就不必行跪礼了。
苏倾自然笑着应是。
接下来近一个月光景,苏倾每日巳时左右便会由督府的马车载着,来到柳家村的河中,站上半个时辰左右。
前几日宋毅还让福禄还每次都跟随着去,可待见着那厢每次甚是守着规矩,听那福禄说每日一到时辰就很自觉的上岸,不闹事也不作妖,便觉得那厢应是彻底学乖了,索性就另外派了人替换福禄。
而接下来那厢的表现也的确没让他失望,每日按时去按时回,当真是乖巧极了。
虽她站河中这行为看起来着实令人费解,可他也懒得去细想此间,只要她肯安分的待在后院,其他的倒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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