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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
杨县丞幽幽开口:“以钱赎罪,可免苦役之罪,五十两银子一年,按照他的罪状,那就是十年,五百两银子上交户房之后,便可归家。”
“只是,杖责却不可赎。”
“大人您看……”
有了杨县丞的话,方县令当即下令宣判,苦役十年,杖五十。
进官廨偷东西,是重罪。
小偷亦是如此判罚,至于吏员,则除去职务,杖五十,苦役十五年。
百口莫辩的舒老头,和其他两人一样,杖五十,苦役十年。
舒老头儿如遭雷击,他几度张嘴,可说啥?
能说啥?
他看向舒墨庭,舒墨庭怕舒老头儿乱说,连痛心疾地道:“爹,您糊涂啊!
这事儿您怎么能瞒我!
家里不缺这二十两银子,你不能因为大哥不孝,就卖小山出气啊!
您……
子不言父之过……可您……”
舒老头秒懂他的意思,连忙哭道:“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你大哥一家子不孝顺,我恨啊……
因为小山愚钝,夫子不收,他就对我百般辱骂,他媳妇儿还在我的饭食里下巴豆,我……我是气不过才卖人的!”
舒满仓震惊地看向两人,他其实始终在心底对亲爹和亲兄弟抱有幻想,结果没想到,他们在公堂上毫不犹豫地给他泼脏水。
不孝的名声谁敢背?
没有人敢背,背着一个不孝的名声,孩子的将来都会毁了!
“没有!”
“大人,草民没有!”
“草民……”
曲主簿:“舒满仓孝不孝的简单,派人去村里问一圈儿就知道了,再把书院的先生请来问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愚钝,那就请当初负责考问的先生来问一问就行了!”
有了他的话,方县令倒是也照做了,杨县丞也没问题,毕竟姚木匠的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他是收了舒墨庭不少钱,可是也帮他打了掩护,把他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让他老爹扛了罪名。
巧了么不是,书院的先生正好就在外头看热闹,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多多少少牵扯到了书院的学生,书院的先生很是来了几个。
先生上堂就道:“大人,当时舒秀才只带了他的小儿子来我们书院,并没有带他的侄儿来。”
书院可不帮他们背锅喔!
不管那孩子愚钝不愚钝,他们见都没见过,坚决不沾这个因果!
曲主簿笑了:“没带?那为何舒秀才父子两的供词都是说,因着你们觉得舒小山愚钝,才未将他收入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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