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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的背影僵了瞬:“她…比我略大几届。”
水龙头开得太大,飞溅的水花模糊了视野。
砂锅里的粥熬到粘稠时,李琳昊早已消失在楼道尽头。
陈越关掉抽油烟机,突来的寂静里只剩雨打空调外机的碎响。
他端着青瓷碗推开卧室门,发现李旻正窝在床上翻看手机里的旧相册——高二化学组在西湖边的合影,少年们的白大褂被风吹成鼓胀的帆。
“某些人挂职当看护,”
李旻的指尖点在照片边缘,“盯梢水平倒比当年进步。”
她的烧退了些,眼尾残红像抹开的胭脂。
陈越舀起粥吹散热气,“比不过老师装病的演技。”
他将勺子抵住她唇缝,“那年冬训您说流感,骗我剥了整罐糖炒栗子。”
夜雨在玻璃上爬成透明的藤蔓。
李旻起身靠在床头,“那小孩倒是挺机灵,还知道送东西得上门。”
“他对谁都这样。”
陈越吹凉勺中热粥,“上个月给前台吴姐送枇杷膏也这么送。”
唇突然压上她汗湿的额角,“不过老师再夸,以后我可不让他进门了。”
李旻的手隔着被子将他推远,绸面滑过陈越的手腕,“离远点,小心过了病气。”
“波士顿的雪都冻不死我。”
他扯松领带覆上来,木香混着姜丝的辛辣在空气发酵,“您要是心疼,就把退烧贴敷我额头。”
两个人你来我往,青瓷碗终于见了底,残留的米油凝成月牙状,李旻的银匙在碗沿刮出细响。
陈越接过空碗,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指节,“再睡会儿?药效还没过呢。”
窗外的夜雨渐歇,空调吐出的暖风掀起李旻垂落的发梢。
她忽然抓住他欲撤的手腕,退烧贴的凉意透过掌心,“阿越,你衬衫领子歪了。”
陈越顺势跪坐在床沿,脖颈低垂成献祭的弧度,“劳烦老师…”
尾音被李旻的唇齿截断。
她的吻落在喉结处,像药剂渗入血管,激起一片滚烫的涟漪。
“你自己说冻不死的,传染给你可别怨我。”
她的齿尖碾过那片突起的软骨,蚕丝被因动作滑落肩头,堆成褪下的羽。
陈越环住她的腰肢,将人拖进怀里,“学生早被您浸透了——”
他的鼻尖蹭过潮湿的发根,“从里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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