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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樽问着,继续往外拿东西。
“很喜欢。”
陆景渊眼中神色难辨,伸手拨动风车。
不说起正事,这人便一直把他当小孩子哄,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没变。
“只是不太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这年纪不正好?也不用送些笔墨纸砚什么的吧?还是你喜欢那些?反正我是不喜欢。”
等桌案上放满了东西,床脚还有两个布包未曾打开,谢樽看着变得生动热闹的房间,拍拍手呼了口气,正式看向了陆景渊。
房间里唯一的椅子被谢樽占着,陆景渊没有坐到榻上,只是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小风车,低头看着谢樽。
谢樽看着陆景渊,眉头渐渐皱起。
刚才离得远他没有注意,陆景渊这个头是不是窜得太快了点?
“你别动。”
谢樽突然站起来,一只手按住了陆景渊陆景渊的肩膀。
他微微仰头,沉默地看着只比自己矮上一两寸陆景渊,明明三年前对方还比他矮了一个头不止。
陆景渊浑身僵硬,谢樽离他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微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脖颈,他并不习惯旁人离他太近。
“……”
陆景渊沉默了一会,见谢樽一直没有别的反应,开口问道:
“怎么了?”
“没事……”
谢樽心情郁郁,声音有些飘忽,他放开手,后退一步又窝回了椅子里。
做哥哥的瘾还没过上几天,一转眼这弟弟就快要比哥哥高了。
“这几年过得如何?”
谢樽问道。
“尚可,有应先生庇护,一切安稳。”
“嗯。”
谢樽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说,毕竟他这次来确实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单纯想来看看罢了,说来陆景渊仍在岳阳就已经足矣让他意外。
“时间不早了,你这有膳房吗?”
谢樽问道。
“有。”
岳阳书院里的每座居所都有膳房,只是不常使用,毕竟这里的求学者多是些远庖厨的士人。
“那行,我给你露一手吧。”
谢樽对上陆景渊有些惊讶的眼神笑道:
“虽然我做得饭菜说不上多好吃,但绝对也是能入口的。”
膳房里用具齐全,谢樽看上了一个小泥炉,打算炖些汤来喝。
之前为谢樽指路的少年送了些东西来,满满一竹筐,十分丰盛。
屋内狭小,谢樽把泥炉架在了院中檐下,炭火燃起,上面陶罐里的汤渐渐沸腾起来,戳弄炭火的木棍不堪重负,“啪”
的一声从中间被烧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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