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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到了几个人的死因,但是大多数都没查出来。”
林越面露惭愧,“我们也盘问了鸨母的妹妹,可她以前不是管这个的,对这些姑娘们没什么了解,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鸨母还未醒?”
“没有,大夫说还要一阵子才能醒过来。”
燕安谨沉吟片刻,想到马兴凡对年幼女子的喜好,便吩咐他们去查一个名单上并没有提到的人。
林越和梁武对视一眼,“属下这就去醉香坊打问。”
可燕安谨却道:“这次不需口供,你们去查醉香坊天元六年的账目,尤其是她去世前后的账目。”
名册上粗记了这些姑娘的亡故时间,只要按照这个时间去查对应的账目,想必便能查出端倪。
两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命而去。
等他们退下,一直候在廊下的凌子淇才拱手走上前,忐忑地问道:“前夜槐街发生一起凶杀案,下官看到了悬镜司的人出入,所以特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安谨勾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起案子归属凌大人掌管,我正想问问凌大人,是否有什么进展了?”
凌子淇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试探着开口:“下官已派人询问马府的街坊四邻,暂且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凌子淇从长随手里拿来一个长形的木盒,上面交叉贴着官府的封条,“这是槐街案的卷宗,下官自己手里还有一份。”
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来送卷宗的。
悬镜司的人去了案发现场,凌子淇猜测是世子殿下的意思,自然要主动把案件相关的卷宗送来。
王府侍卫上前,将木盒接过。
“下官觉得,槐街的案子与发生在歪柳巷的案子,并非同一凶手所为。”
燕安谨淡淡道:“哦?”
“首先是作案手法的不同,其次,柳枝的切口也并不相同,不像是同一器物所致。
若是凶手能把人无声无息地变成人干,那就没必要特意转变作案手法,如此一来既麻烦,又容易留下破绽。”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像是同一凶手所为。
燕安谨一时并未回应,凌子淇心下惴惴不安,习惯性地想用扇子敲打手心,右手都空攥起来了,才发现自己手里空荡荡的。
燕安谨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凌大人,今日怎么不见你的扇子?”
“下官不慎把折扇弄丢了,兴许是落在了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凌子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燕安谨笑意渐收,“怎么了?”
“没什么,下官只是想到,扇子兴许落在老娘那里了。”
燕安谨深深地看了凌子淇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听闻凌大人画工精湛,画仕女图更是惟妙惟肖,京中多少人都想求一幅你的墨宝,挂在屋中。
在下也十分想见识一番呢。”
“外面的人过誉而已,让大人见笑了。”
“你亲自所绘的折扇若是丢了,岂非可惜?还是要早些找到才好。”
“是是。”
凌子淇擦了擦汗,继续之前的话题,“下官经过探查,还发觉马府的博古架上留下了不同寻常的痕迹。
是一滩蜡痕,瞧着像是被细线拖拽过,只是那根线还没有找到,不知与案件是否有所关联。”
他能留意这么细微的蛛丝马迹,倒是让燕安谨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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