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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的嘌唱摊子总能从明夜堂手里买到最新的本子,说的都是那遥远的京城、边境之事。
李舒不认得这些人,但听听故事也很有趣。
见少年诚恳,曲渺渺领着他去后山看那些贫瘠耕地。
李舒没故事可听,一颗心烦闷不已,转向卓不烦:“你完了,人家是一牛派掌门人,你拿什么跟别人争。”
卓不烦听得半懂,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曲洱:“三师兄,请、请你收、收下。”
曲洱打开,一包黄澄澄的粉。
“……金粉?”
李舒凑过来细瞧。
卓不烦捡了不少金珠,他把表层的金子刮下来,只剩黑魆魆的铁丸藏在怀里。
“你要、要开心,别、别生气。”
卓不烦大声说,“我、我跟李大哥一、一样,也可以挣、挣钱了。
谁欺、欺负浩意山、山庄,我绝不忍、忍气吞声。
。”
曲洱眼睛通红,揉着卓不烦脑袋连连点头。
李舒笑道:“行啊,渺渺教得不错,会说四字成语……”
未说完,鼻子忽然发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油纸里的金粉如被狂风吹散,飘飘洒洒。
曲洱和卓不烦满头满脸都是金色,目瞪口呆,像两尊涂了金漆的塑像。
“对不住!
对不住!”
李舒笑个不停,生怕被曲洱和卓不烦抓住,一溜烟地往山庄外跑去了。
“……谁捡回来这么个麻烦?”
谢长春与栾秋在梨树下说话,远远望着李舒笑。
他今日悄悄从后门溜进浩意山庄,不料于笙早有预料,早早的出门躲他。
谢长春也不恼,只是笑笑,叹一句“真是默契”
。
看到谢长春,栾秋便想起过去许多艰辛,实在没有好脸色,也没有什么话可聊。
谢长春既然问起李舒,栾秋便随口说了他的来历。
谢长春听完一愣:“如此奇特之人,不觉得可疑?”
“苦炼门?”
栾秋说,“明夜堂那张追缉令上,画的可是满脸胡子的大汉。”
“指不定是英则手底下的人。”
谢长春说,“魔教恶徒最会骗人,你可得当心。”
“若真是魔教恶徒,把他留在这里岂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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