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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子饼?屋内众人石化在当场。
宋轻风道:“这东西又甜又糯,入口也是软绵绵又甜丝丝,咬上一口又弹又细腻,就像在口中化开一般,满口留香。”
全福忍不住咽了咽口口水。
再看这丑东西似乎也没那么丑了。
他凑到太子旁边,一脸谄笑道:“丑是丑了点,宋娘子的心意倒是好的,殿下您尝一口?”
李岏薄唇轻启:“扔了。”
全福见他面色冷淡,心中惴惴,不敢再说,只吩咐顺意赶紧拿走。
余光见却宋轻风面色毫无变化。
只是歪头笑道:“扔了多可惜,殿下不若赏了妾?殿下不喜欢这个,下次妾再换个。”
李岏闻言,手中一顿,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未置可否。
。
几场雨下来,宫中仅有的几棵树叶子都变了色。
晚间起了风,泛黄的树叶便晃晃荡荡地飘落下来。
天晚了,落叶无人扫,很快就铺了一路。
不一时,屋外传来细碎声响,是脚踩过树叶的声音,轻盈而细微。
李岏盘膝坐在矮塌上,侧头看了一眼,却见殿门寂寂,并无人推开。
他伸手端了茶来喝了一口,不经意扫了一眼墙角的沙漏,已过酉时了。
茶盏落下,重又低下头来忙活。
全福见状,忙踮着脚尖,悄悄走到外头,才低声与顺意道:“今日宋娘子怎么还没来送糕点?”
顺意道:“奴婢方遣人去问了,说是宋娘子今日午后有些头疼,怕传染了人,就不来了。”
这些日子宋娘子每日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地来送吃食,虽然每份都又原样不动地送出来,她却还是乐颠颠地换着花样。
全福听闻,嘀咕道:“这头疼了怎么也不派人来说一声。”
顺意啊了一声:“这宋娘子不来了,不正是殿下他老人家巴不得的?怎么还要派人巴巴地来说一声?”
全福瞪眼道:“小兔崽子胡诌什么!
看你是皮痒了!”
顺意吓得一缩脖子,彻底成了个躬背虾。
全福转了转手中拂尘,想了一想又转身进了内间。
方踏进门,余光却见太子殿下微不可查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只做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埋下头,走上一旁垂手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烛花噼啪,居然已戌时了。
全福上前道:“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您晚膳还没用,奴婢命人传膳吧。”
果然殿下仿若未闻,一动未动。
他从一旁取了厚厚的大氅来给殿下披上道:“如今夜里凉,一个不慎就易染风寒,这不后院的宋娘子听闻也风寒了,您此刻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李岏头也未抬,只是道:“磨墨。”
全福撸起袖子来,添水磨墨,磨了半天殿下也毫无表示,他磨的手酸却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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