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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人,果然不一样。
如果同归没有起和离的念头,还抱着要过日子的心态,她就该忍。
可她起了,就不能忍。
翻脸是不能了,但也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同归跪下去,“父亲,难道父亲不觉得此事欠妥吗,我和落梨成婚才几天,他就去那种地方。
我日日不着家去找他,儿媳委屈……”
有些事不说破,还能打混混掩盖过去。
可不愿意退让了,就只能是撕破面皮。
落父叹了口气,似很无奈,“这个逆子啊,干的真不是人事啊。”
他语气惆怅,以手扶额,借着手的遮掩偷偷看了一眼跪地的媳妇。
只见同归双膝虽跪,可背脊挺拔,风骨不减。
没有哭哭啼啼,怨妇模样,落父很满意。
他愿意退后一步,“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已经是很大的安抚了,女子不能善妒,妻子尤甚。
即使落梨纳妾,逛青楼,妻子也不能以这种名义去谴责什么,否则就会落个妒的名声。
而这妒是七出之条。
同归该忍的,这个婚事是利益交换的,是她得了好处的。
她该见好就收的。
可心里头隐隐又觉得讽刺,瞧,这就是没有娘家的底气,婚姻果然要对等。
时至现在,同归其实已经能够很好的管理情绪了。
她面上恭顺,仿佛套上一个厚厚的面具,她听见她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贤良声。
她说:“多谢落大人。”
既得利者,落万千自然不会在乎这个称呼,只是不妨碍他的不喜。
他道,“回去吧,回去在你的院子里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回去学习相夫教子,学习恭顺亲长。
妇容,妇言,妇德,妇功都要学学。
这竟然是要关静闭的意思。
同归抬眼去看,落万千也直视。
将人对视不过一瞬,落父脸上便有不喜。
落母揣揣不安,正要说话,一名下人面色严肃的站在厅口,走进来,“老爷,不好了。”
这名下人叫王遂,是落父的亲信,本来这种处置家事的的时候是不该进来的,可王遂偏偏进来了。
既然进来了,就是大事。
果不其然,王遂面色有些沉,“老爷,陆家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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