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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向高乘,冷道:“你把她带来的?”
不等高乘回答,聂枕月率先出声,语气低落:“不怨高大人,是我央求他带我来,想着兴许能帮得上忙。”
贺昀昭不看她,恍若未闻,嗤笑一声问高乘:“你倒是好说话,她求你两句你就带她来,那她求你杀了我你杀不杀?”
“自…自然是不杀……”
高乘愧然道。
方才临走前聂枕月找到他,说贺昀昭令她与他们同行,他并未多想,便带她过来了。
高乘低头不敢出声,心中后悔不该听信她的话。
贺昀昭冷笑一声,转身进屋。
见状,景殊玉迅速跟上,问道:“贺兄,方才……”
“等等,”
贺昀昭突然转头,蹙眉道,“你先离我远点儿,身上这味儿熏得我头痛。”
“什么味?只是寻常熏香而已。”
景殊玉虽疑惑,却也只好照做,放慢脚步,继续说,“中丞家仆来报,称韩中丞今日原本好端端的,戌时却突然在这正房中僵倒在地。
家仆原以为是晕厥过去,哪知上前一看,竟面色青黑,口吐鲜血,须臾便没气了。”
聂枕月原静立原地,听到“面色青黑、口吐鲜血”
几个字时,脸色骤然变了,走上前,急道:“大人,可否让我一看?”
贺昀昭看了她一眼,不答。
只问景殊玉:“尸体呢?”
景殊玉转身带路,道:“随我来,在右侧卧房。
韩夫人听此噩耗,登时就晕过去了。
方才才转醒,正守在韩中丞旁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果然,一进屋,便看见地上那人面无血色,横躺在卧房中央。
旁边跪着一华服夫人,掩面而泣,哭声呜呜咽咽,令人不忍。
一旁下人们垂首屏息,噤若寒蝉。
看见来人,忙上前附耳轻声道:“夫人,贺大人和景大人来了。”
那女子猛然抬头,似是想扑跄上前。
但贺昀昭状似不经意地后退两步,轻咳一声,掩了掩口鼻。
这边抓了个空,她只得扑通一声顿首在地,哀声哽咽道:“大人,我夫君……我夫君一生清正,尽忠尽义,怎会遭此毒手?”
她双眼通红,目光灼灼:“求两位大人,查清真相,还我夫君一个公道!
求求您!
求求您!”
说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
景殊玉上前搀住她,温声道:“请韩夫人放心,我们定会查明真相,您先起来,莫要还未等捉住歹人,先伤了身子。”
趁着这边混乱,聂枕月悄悄挪步上前。
眼看快要看清尸体模样,手腕忽地被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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