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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更让你欢愉,还是我?”
甄棠觉得自己也快灵魂分裂了,她看着阴影中的人,嗓音有些颤抖:“景昭辰,你真是一个疯子!
你……”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再度被那人堵在口中。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炽热,一次比一次凶猛,像侵略、像攻占,像要将对方完全融入自己的灵魂,舌尖强势地撬开甄棠的贝齿,将她所有的气息与自己完全相融。
甄棠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毫无反抗能力,在这一瞬间,她彻底明白一件事——
眼前的景昭辰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褪去了伪装,分裂的灵魂在他体内反复冲撞,他不允许身边任何人背叛,身居高位已久,身边不是生就是死,他早就忘了什么叫好聚好散,各不相欠。
他的右手控住甄棠的下颌,在她的唇间强势索取,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炙热的气息快要将甄棠淹没。
再也无法承受,趁他气息迷离之际,甄棠终于找准机会,狠狠咬上他的舌尖,腥甜的血立即溢出。
那人却一声未出,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停止了继续吻下去的动作,抬起头,舌尖抵着上颌似是在尝鲜血的味道:
“王妃才知晓我是疯子吗。”
“然而晚了。”
甄棠唇上粘了他的血,本就嫣红的唇色变得格外猩红,她同样尝到了一丝血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那人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出乎甄棠的意料,这次景昭辰没有反对,他好似已经满足,在甄棠话音落下没多久,扣着她双腕的手掌松开,覆在她脸颊上的手掌也随之离去。
床榻微动,她感觉景昭辰好似起身坐了起来,但仍距离她极近。
近到他身上的气息挥之不散,将甄棠整个人笼罩起来。
双手重获自由,甄棠一时摸不准他现在什么意思,手腕被他箍得又热又痛,唇瓣发胀,眼下却又安安静静地坐着。
二人之间一片静默。
甄棠用手臂撑着,刚一起身,迎面撞入景昭辰的视线,他半倚着护栏,右腿曲起,右手臂搭在膝盖上,束发散了一缕,领口半开,似餍足的野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景昭辰,你是一个疯子。”
甄棠冷声道。
“这句话,王妃方才已经说过了。”
甄棠已经不知该如何跟他说话,他好似没有要圆房的想法,可又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就那么松松闲闲地倚在那里,仿佛片刻之前向甄棠无休止索求的人不是他。
一片沉寂之中,那人突然俯下身子,搭在膝盖上的右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甄棠的右脚踝。
“你要做什么!”
甄棠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再度猛跳,慌忙向后退去,可脚踝已经被那人握在了掌心。
那人似收着力气,并未箍紧,甄棠的棉踏早已蹬落在地,她没有穿袜履,莹白的脚趾在月色下泛着粉光。
“太凉了,暖一暖。”
景昭辰的手掌拢住她的双脚,呵了口气,轻轻揉搓着。
甄棠看着他此时低眉顺眼的模样,思绪极其混乱,她缩了缩脚:“长夜已深,殿下快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
景昭辰握着她的脚,认真反问:“朝朝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我们理应住在一起。”
“可是秦嬷嬷教导过,没有完成婚仪最后一步,便不是…”
“秦嬷嬷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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