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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纪珈芙上徐医正的药理课十分认真,竟还真将要紧的地方全然记在了册子上,可背上实在是黏腻,纪珈芙将自己的册子递给陶霁,道:“陶陶,你先自己看看吧,我要去打水擦拭一下后背,我受不了了。”
说罢,纪珈芙就提着木桶出了寝舍。
她今日让庄之茉吃了瘪,心情格外舒畅,在水房打了半桶水,就哼着小曲儿溜达着回寝舍。
不知是她生来就与庄之茉杠上还是如何,纪珈芙走到拐角处,就见庄之茉与她那个跟班傅书芩双手抱臂站在不远处。
瞧着庄之茉目光阴鸷,仿佛是刻意在此处等她。
纪珈芙有些慌神,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往前走,庄之茉不给她这个机会,她阴沉着脸上前推搡了纪珈芙的肩膀一把,纪珈芙没站稳,向后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木桶已经重重砸在地上,纪珈芙惊道:“庄之茉,你要干什么?”
傅书芩亦是满脸戏谑,她拽着纪珈芙衣领往偏僻处走,颇为恶劣地恐吓道:“当然是给你个教训咯!”
纪珈芙心中一沉,用尽全身的劲往回跑,庄之茉却也攥紧了她的手腕,纪珈芙咬咬牙,干脆大声嚷嚷起来。
“庄之茉!
你要打人么?”
她蓦地拔高声音:“我不过是在课上驳了你几句,你就要带着傅书芩来打我么?”
傅书芩连忙捂住她的嘴,片刻,又吃痛地长‘嘶’一声,尖叫道:“你敢咬我!
你莫不是条疯狗!”
纪珈芙还在挣扎,庄之茉眉梢轻挑地看着她,正想将帕子塞进纪珈芙嘴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异常清冷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蒋翎不知何时站在几人身后盯着庄之茉与傅书芩,眼神锐利而冰冷。
“阿翎,她想打我!”
趁着傅书芩回头的间隙,纪珈芙终于挣脱开来,她飞快地跑去蒋翎身侧,指着庄之茉与傅书芩二人告状。
庄之茉出言警告:“蒋翎,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蒋翎自然见不得纪珈芙被欺负,她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庄之茉与傅书芩骤然放大的瞳孔下,倏地削断了一旁的树枝。
她冷冷开口:“道歉。”
“我我我凭什么道歉!”
庄之茉理直气壮回呛:“是她先惹的我!”
瞥见蒋翎的脸色愈发沉,傅书芩怕她发怒将自己与庄之茉反打一顿,连忙拉着庄之茉从反方向一溜烟跑了。
纪珈芙被气得不轻,作势要追,却被蒋翎拽住,蒋翎担忧地将她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一遍,问:“别追了,下回再找她们算账,有哪里受伤没?”
“......没,阿翎,你怎么会在这儿?”
纪珈芙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木桶。
与蒋翎一道去水房重新打了热水后,纪珈芙忿忿不平地开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路上堵我,是打量我不敢还手,阿翎,待会儿回寝舍了,你与陶陶各自教我几招,我就不信了,下次我定要回击一番!”
蒋翎笑着应了。
到寝舍后,陶霁听说了庄之茉欺负纪珈芙一事,沉着脸就盘算着如何再给庄之茉一个教训,却被蒋翎三两下化解了。
纪珈芙总算察觉出不对劲来,她逼问:“阿翎,你今日到底有何事瞒着我们?这般行事不像你。”
闻言,蒋翎微叹一声,到底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珈芙,蔺将军是我舅舅,这几日我都在他手底下训练,我只是有些累了。”
又见她转身看向陶霁,她问:“陶陶,舅舅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若你同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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