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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义一起回。”
“……”
韦延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威压,“你当真要嫁他?”
陈绾月皱了皱眉,没想回答,转身就越过韦延清走了下去。
然而不等她穿过那条溪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利刃入体的声响,随即响起了韦延清沙哑又阴冷的嗓音:“你若敢去找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陈绾月惊慌回过头,入目是男人手臂上的一片鲜血红色。
“你疯了?!”
韦延清骂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再一看,韦延清目眦欲裂,似是忍无可忍,几乎是吼道:“我若不为你,何必做这些顺承外人之事?我是迫不得已,你与那陈义,又是为何?你靠近他,可曾管我的心?”
她已顾不得许多,赶上前去,用手帕包住止血。
陈绾月心还是痛得厉害,也在这时感触到韦延清的内心折磨,先前他从未向她有过表露,陈绾月看到的景况,大多是他游刃有余,仿佛深陷其中的言谈行事。
连她也骗了去,陈绾月哽咽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
两人对立几时,僵持不下。
又过了一会,韦延清问起:“别的我懂,但有什么为难地方,是你宁肯辜负,也要与我一刀两断?”
陈绾月:“你天南海北地走动,我也不知你在忙什么,又有什么多正经的事。
但凡你常在府中一日,多打听打听,还有什么不知的。
家不成家,你又来质问我为何要抛弃恩爱,你可曾管过我的心?”
韦延清把眉一皱,道:“他们为难你了?”
“以前你不问,现在你也不必问。”
更何况,问题不止出在这里。
若是简简单单的承应,谁也不必当真,她相信韦延清能够说到做到,可这是圣旨赐婚,即使他有办法解了与公主的婚约,难道还能神通广大到连她与陈义的也一起解除不成?
她再坚持,也架不住在此无可挽回之境,面临夫妻离心,还能以笑待之,权当无事发生。
自成婚以来,她常以柔情知疼着暖,并没对他有过逼迫索要,然而有了外事,他忙起来,竟像树桩子走进丛林,迷路再也不来梨香院看她。
两人唯有的几次遇见,也都是有公主在,有他的父母亲人在,其乐融融,她生疏得仿佛是个外人。
可事实上,即便是老太太认了亲,她也本就算是国公府客居的姑娘。
韦延清正要追问,西面走上来两人,一个是笑吟吟走去挽住韦延清手臂的李皎然,一个是跟着走上来的陈义。
“绾妹妹可有受惊?”
见状,陈绾月只是一笑,仍旧温声回了二人:“一切都好,幸未受惊。
皎然姐姐呢?”
“我也都好,”
李皎然扭过头去,看向不动声色挣开自己的韦延清,波澜不惊道,“二哥哥,幸而有陈少尹在,否则那起贼人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若得便,有空去陈少尹府上叙叙阔。”
明摆着的事实,李皎然只字未提。
她给双方体面,他不救未婚妻,去救另一个女人的消息却会引来无数风言风语,不知会遭到怎样奚落。
韦延清自觉有愧,便点了点头,与陈义互相见过。
陈义笑道:“这是哪里话,我也该感谢韦驸马才是。
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和绾儿就不打扰公主与驸马的时光,那边蒋大将军和老夫人也等着,我们便先走一步。”
听此,陈绾月也没再看下去,同陈义一起下了山坡,辞别众人。
可巧的是,她不会骑马,只得走路。
陈义便陪着她,命心腹小厮快马加鞭先回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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