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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玺梅紧抿嘴唇,感觉自己胸口憋闷,她怕在众人面前难堪,便收了盘子,低头道:“小喜后院还有事没做完,就先退下了……”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抱着托盘跑了,临出门时,腿发软,在门槛儿上绊了个趔趄,险险摔倒。
罗域见状忙起身,跨几步过去,将她扶住,“你怎么啦?”
邬玺梅这时候眼泪已经在眼圈儿里打转,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把头埋得更低,“没事,就是腿软了一下。”
说完,她挣开他的手跑了。
罗域望着她的背影,紧咬着后槽牙。
他不明白,她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却又在意那几张画像。
你究竟想怎样啊?
雷珏义皱着眉头,“这小喜兄弟怎么啦?性子何时变得这么急了?”
“此事以后再议,你们先回去吧。”
罗域丢下一句,便朝内院快步走去。
韩庭满面沉重,为罗域取向一事,真是操碎了心。
*
回到内院,他房里已经收拾停当,连她用过的被褥枕头都换了新的。
就是这样的疏离感,令他有无法言说的失望。
他再来到耳房时,里面没人,地上却放着浸在水里的旧床褥,水是浅浅的红色。
他上前闻了闻,有血腥的味道。
他这才想起来,女子初次与人同房,是会落红的。
想到这里,方才的气恼消散了,嘴角不觉上扬。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终究不还是我的?
可是,她人呢?……
这时,福伯进了院子,“大人?您不是在前院会客吗?”
罗域朝耳房那边瞧了眼,“她呢?”
老头儿一脸黑线,我们大人如今连名儿都不叫,直接变“他”
了。
“小喜呀?我没见他呀。
这小子,一贯的偷奸耍滑,一有活儿干的时候就不见人。
我这就去寻。”
“不必了。
我自己去找。”
邬玺梅从前边回来没回院子,而是跑到马场喂马,这个时候,似乎只有和动物呆在一起才最放松。
对着它们,她不必隐藏心事,也不必伪装身份,更不必掩饰情绪。
我要是变成一匹马该多好,这样就能毫无顾忌的代替姐姐呆在总兵府了。
也不用在意人家是要娶妻还是纳妾的事。
此刻,她不想看见任何人。
她抱膝窝在角落里哭。
这时,有两个家丁路过,相互攀谈。
“听说了吗,皇帝下旨赐婚宁乐公主与咱们大人了,咱们大人就要当驸马了。”
驸马?
邬玺梅抹掉眼泪,不由得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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