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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书掀帘看去,大半都是陌生的面孔,却唯独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那日卖她桂花糕的男子。
那人今日高冠在头,一身银色长袍披着白氅,身姿挺拔犹如雪中松一般,只不过面容略有苍白,似乎带有些许病气。
“王妃,看什么这么认真?”
裴煦辰出声吓了温锦书一跳,回首之时,双唇竟擦脸而过。
两人皆是一怔,裴煦辰笑了笑,“本王可不是王妃的心上人,王妃若想用这种法子,还是少些心思。”
温锦书一时无言,匆匆下了马车。
清乐郡马一见裴煦辰,便连忙相迎,“原以为摄政王政事繁忙,今日不会大驾。”
“清乐乃本王的小妹,小妹邀请,本王说什么也要前来。”
裴煦辰倒是答得滴水不漏。
温锦书对着清乐郡主倒是略闻一二。
清乐郡主打娘胎里身子骨便有些弱,后又冬日落水,寒气入体,难以生育,幸识了现在的郡马,不线郡主无法孕育子嗣,这才喜结连理。
郡马亲自带路走在前面。
这郡主府中规模倒与摄政王府相差不大。
亭台楼阁交错,道路纵横相应,冬日青翠的竹林包围着池水,水榭回廊间,假石重峦叠嶂。
其装饰奢侈不已却仍然不及裴煦辰府中三分之一。
“阿涵,你在此处做甚?”
温锦书这才瞧见小径前有一青衣男子,盯着一旁的青松发呆,听见郡马的声音后,这才转过身来。
“师兄,我看着这松柏想起了老师……”
郡马神色微变,“阿涵,若老师泉下有知,知你做了状元郎,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温锦书一听这话也证明了心中的猜疑,眼前这个人便是今朝的状元郎之一,徐子涵。
随后郡马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裴煦辰和温锦书,介绍道,“这两位是摄政王和摄政王妃。”
徐子涵脸上难见笑意,抽搐了半天,最终僵硬的行了一礼,便甩袖离去。
“还请王爷王妃不要见怪,阿涵初来乍到,心性纯良,不懂官场之道。”
裴煦辰轻轻一笑,丝毫不在意,“无妨。”
晌午已至,地龙早已将宴厅烧的温暖如春,温锦书与裴煦辰分席相对而坐。
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温锦书疲于应对这虚与委蛇的官场之人,不禁感到有些烦闷,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席面到花园里吹吹风。
大雪已停,阳光穿过梅花的缝隙,洒下金箔一片。
“先前不知姑娘为摄政王妃,多有冒犯。
还请见谅。”
温润如玉的嗓音在温锦书身后响起,她蓦然回首那张白皙的脸庞就距离她三步之遥。
温锦书低眸,那日的玉佩垂在他的腰间,她浅浅一笑,“恭祝状元郎。”
两人一时无言,温锦书思索再说出口道,“荀公子腰间的玉佩,瞧着倒是成色极好,不知是何来历?”
荀澈闻言,低头拿起腰间的玉佩,“这是家父从夷国商贾手中购入的。”
裴煦辰从远处寻来之时,看着二人交谈甚欢,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眼神带着寒霜,低声说道,“本王不知状元郎竟有勾搭别人妻子的爱好。”
温锦书听着此话,一时之间不知裴煦辰又搭错了哪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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