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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子的名字,要钉在这里!”
士兵刘平在张猛身后为他拨开一个莽戎兵的偷袭:“我的刀要带着莽戎的血,去地下见我的老父母!”
士兵赵起用长刀刺穿了刘平身后摸来的狼刀,痛快地喊:“哥哥们有活下来的,记得把我的刀送回家给我儿子,叫他长大了也来北原!”
士兵肖顺提刀对上了莽戎一个可怕的首领,他以灵活的姿势近身,以挨了一刀为代价,废了对方的腿:“我没儿子,哈哈哈,但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还来北原!”
士兵王成冲过去,用身体挡住首领恼怒大怒朝肖顺头顶砍下来的重刀:“哥哥们要记得我啊!
来世还组一队,有福同享——”
士兵张猛抽身过来,在肖顺和王成和血肉上,给首领的咽喉送上致命的一刀:“有难同当——”
莽戎的一个小队死伤过半,又失了首领,他们看着杀疯的踏雪军,竟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些兵不是人!
他们赴死就像是回家!
仿佛是极痛快的事!
莽戎兵战栗了。
士兵刘平提刀冲向了另一队人,他的后背不知何时挨了一刀,血流如注,他大笑着扑向一个首领,从军靴里拔出一把短刃,送进了对方的胸膛:“有敌同杀——”
其他的兄弟们看着彼此的伤口,大笑怒吼:“有死共赴!”
最后死的那批人看到后防把新的工事挖好了。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彼此沉默地对视一眼,先是痛快地笑了,而后愤怒地狂吼道:“你他妈的莽戎,犯我边境,还我命来!”
军刀刻着每一个将士的名字,捅穿了来犯者。
军刀或已豁口,或已断折,在失去主人的那一刻,它们饮饱了血,叫莽戎用倒下的身体铭刻主人的姓名。
-
胥轭恼怒地瞧着这样的战况。
莽戎以二敌一,竟然还是被牢牢地拖住了时间。
胥轭不满意地提着刀冲到了最前面,他手上的狼刀,一刀敲碎一个踏雪军的脑袋。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溅在他铠甲上,眼珠子掉出来,挂在他身上,像是在诅咒他。
这让胥轭烦不胜烦!
他烦透了大靖兵喊出的那些恼人的话,他不再让可恶的踏雪军发出声音,下手极为残忍。
胥轭站在阵前,刀上的血被雨冲刷着,他凶狠地注视着踏雪军不肯退的防线,想要再发起一次冲锋。
他隐隐知道,这是他唯一可能吃掉宋星河的机会了。
他知道宋月潇已经路上,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只要能把宋星河的人头带回去,就是兄弟里战功最煊赫的,现在坐在右贤王位置上的胥轩就要给他滚下来。
那个肮脏的有着靖人血脉的杂种,也配称之为莽戎人?!
他要用宋星河的头,换胥轩的滚蛋。
然而纵使胥轭再有力,他的兵也跟不上他了,他身边副将靳虎冲过来对他说:“莽戎地处苦寒,人口不如大靖多,此战已经折了太多人,还都是青壮年,伤的是莽戎的底子。
轭王若要吃掉宋星河,付出的代价就是把手底下兵消耗大半。
这仗就算是赢了,带不回莽戎的勇士们,回到王庭,你就是罪人。”
胥轭不肯放弃近在咫尺的胜利果实,只要再战一轮,踏雪军就会因为兵力不足而缩减阵形,莽戎胜利在望。
胥轭瞠目怒问:“漠狄的人呢?”
靳虎说:“他们不擅雨战,只肯在娘子关上丢石头,昨天石头丢完了,便站在上面避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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