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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敏郎知道对方的意思,在东京,他接触过不少咒术相关事件,当他年轻时热血沸腾地跟进过几次,一心想要找到真相,然而,等他遇见了第二次、第三次咒术相关的灾难后,小田切敏郎不得不意识到,他们这些普通人对咒灵是毫无杀伤力的,如果想控制受灾范围,最好的选择是联系咒术师。
他对这群人了解不多,知道大多数都有家世传承,只有小部分是野路子出身,忽然觉醒咒力的。
小田切敏郎听说过他跟进的案件,在场所有人都看见夏油杰英雄救美的伟岸背影,根本拦不住。
寻常人只会觉得这孩子有勇有谋,并不深究他为何出现在此,制住比自己大一轮的成年人的原因,可小田切敏郎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断定,这孩子身上也怀揣着秘密。
大概率与咒术界相关。
他回答道:“绝大多数是靠家系传承,一些则是天生的咒术师。”
“他们眼中的世界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小田切敏郎看见,他学弟的小手指神经质地颤抖两下,很快就停止了。
“我明白了。”
夏油警视长是再合格不过的中年人,情绪藏于腹,嘴巴比最坚硬的龟壳还难撬开,他就坐沙发上的姿势像小田切鞠躬。
“感谢学长指教。”
……
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夏油警视长双手交叉,眉头紧蹙,已然陷入回忆,在他出办公室前,小田切敏郎叫住了他:“这话本不该我说。”
他端正严肃的前辈如是说道,“咒术师是一条极其辛苦,看不见前途与未来的道路,尤其是觉醒咒术能力,没有家族托底的平民术式,折损率非常高。”
“比我们的职业还高吗?”
“远超。”
小田切敏郎说,“恐怕连卧底,存活率都比他们高吧。”
“他们所面对的,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强敌与灾害,在这自然生长的天灾面前,一切谋略都是无用的。”
夏油警视长:“……”
他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您的指教。”
在这段对话后,他脑海中又插入了多少年前的回忆,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夏油杰会指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问:“父亲,那是什么?”
他与夏油杰的母亲初以为是孩子的恶作剧,可又知道杰并不是那种人,也不是没担心过怨灵附体,日本的都市传说中有太多此类事件,同时也没放下多类医学检查。
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什么都没查出。
杰从小就是个聪敏稳重的孩子,在发现从父母口中得不到什么回答后,很快他沉默了。
已经有多少年了呢,不曾听见相关疑问,难道是他一个人苦苦挣扎在咒术师的世界中吗?
不由抬头看向远处的窗台,台面上摆放着鱼缸,孤零零的鱼在缸中游动,只有水草与鹅卵石与它作伴——封闭的孤独感,说得就是这条鱼吧。
他遍布沟壑的面庞深深地、深深地埋在手心中。
我应该怎么做?
……
父母的纠结夏油杰并不清楚,次日一早,他先去家入硝子家,将大门拍得咚咚咚直响,虽有扰民的嫌疑,还是将睡懒觉的硝子从被窝里薅出来。
硝子一边打哈欠,一边道:“你没事吧,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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