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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飞光见沈歌这模样,眉眼不禁含了点笑意,“愿闻其详。”
沈歌道:“我原想着,待春闱后回乡办个学院,先培养一批人才,也为我朝尽些绵薄之力。
“成,若是要办书院,我帮你请几位先生。”
沈歌摇头纠正他荀哥,“并非书院,而是学院。”
荀飞光不解,“这有何区别?”
“一般而言,书院奔着科举而去,我想办的学院则不然。
我想办的学院乃巫医乐师百工之学,孩童过来学上三五六七年便有一技之长,可独自谋生。”
荀飞光难得眉头微皱,民间的手艺一般用于传家,连徒弟都不收,纵使有人要办这样的学院,上哪找先生去?
何况士农工商,一般书院教学生取士,若来个学院教学生做工,风评可想而知。
荀飞光委婉道:“恐怕难以请上合适的先生。
一般人家也多以科举为主,不大乐意学百工活计。”
沈歌不在意,“我并不求一蹴而就,慢慢来便是。
我今年方十九,哪怕寿数仅六十,也有四十一年,这么长时光,足以将一所学院办起来。”
“再者,”
沈歌朝荀飞光笑笑,“不是有你在嘛,我不怕。”
荀飞光心头一软,揉揉他的脑袋,“言之有理。”
“其实我并非不办科考科目,我只是想办一所全面的学院。
学生若想考科考,便学科考之科目;想学做工,便去工院学做工的手艺,各得其所。”
这个问题沈歌早便想过。
一般人读书都为科考,然而有些人读一辈子仍是个酸秀才,连家都养不起。
人的天资有别,有些人学一阵便开窍,有些人学一辈子也不得其门而入。
何况春闱三年方一次,一次取士三百人,这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挤不到一个名额。
若是有所杂科学院便又不同,读出来从商也好,做工也罢,好歹给年轻人一条往上走的路,不必一辈子在地里刨食
荀飞光点头,“可考虑施行。”
沈歌懒洋洋地往他身上靠,“若办一个小学院,我自己来便行,我现下好歹是一方举人,便是没考上进士,应当也有人愿给我这小小的面子。
但若日后规模大了,恐怕就得借你的势。”
沈歌没跟荀飞光客气,荀飞光也不在意,“好。”
沈歌声音认真了些,“常言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许如今的人还不理解有这么一类学院的好处,日后便会明了。”
荀飞光满头雾水,伸手揽住他,问:“何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沈歌想了一下,便道:“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
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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