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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在殿试上写下那篇文章,心中已有破罐子破摔之意,接下来几日,过得舒坦无比,一点都不紧张。
荀府众人看他这悠闲之态,心中纷纷以为他有把握,内心还得赞他一声好气度。
蛮子过来请教功课,顺便问了句。
沈歌摇头,“正是因为不抱期望,是以心情格外放松罢了。”
蛮子听了皱眉,“夫子文章写得这般好,仍不能进士及第?”
要搁先前,按部就班地写那些应试之文,沈歌还有几分把握能考前三。
至于现在,他在殿试上卷子上怒斥一干大臣见识短浅后,前三能有他的份那才叫奇迹。
沈歌不好与蛮子直说,他拍拍蛮子的肩,一脸高深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只瞧我文章写得不错,却不知其余人如何。
若他人文章写得比我好,我未能进士及第有何好奇怪?”
皇帝在他身后站那么久,他家荀哥都说考官不敢让他排太后面,那样即使他未能进士及第,也有进士出身。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皇帝殿试时在沈歌身后站了许久的消息传出,许多人纷纷觉得沈歌多半要中一甲。
殿试过后的几日,茶馆中大多在讨论沈歌,女娘讨论他的容貌与才华,男子则关心此次春闱排名与先前的赌局。
有人叹:“若是早知晓艳昏公子能有这水平,我便买他赢了,白白浪费我四十多两白银呐。”
“唉,人云亦云,小弟我也投了三十五两,原先还想挣点小钱花花,不想艳昏公子实力这样强劲,莫说挣钱,这点恐怕也要赔进去。”
他旁边的书生摇头,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还敢叫人艳昏?你不怕被女娘们挠得满脸血么?”
“若我说,我们都不及沈公子有才,叫艳昏也太不尊重人,日后这名头还真得改改。”
“是该改口了。
别的不说,沈公子以十九岁之龄,能有这水平着实令人敬佩。
刘兄、梁兄,日后我等莫叫这诨名为好啊。”
被点名的两人讪讪地笑了一下,再说时已自觉改口。
有凑在一起的女娘,提起沈歌时,往往会说:“沈公子这般俊俏,我看这次春闱的探花郎非他莫属。”
“他要是不当探花郎,估计其他当上探花郎的贡士也不好意思啊。”
“陛下在沈郎后头站了良久,显然极为欣赏沈郎,探花郎不给他,能给谁去?”
女娘们说着说着往往又是一阵笑,互相看着有时还会莫名地脸上一红,无端生出些羞涩。
整座京都,再无沈郎这样的良婿,模样极清俊不说,就连今上也极欣赏他的文才。
除此之外,他还身家清白,为人温和有礼,无任何不良嗜好。
此等良配,哪个女娘能嫁他都有福。
许多女娘暗地里倾心于沈歌,也有许多女娘觉得,这般完美的沈郎,纵使能嫁与他,一般人也难以配得上他。
若他真娶妻,将十分令人惆怅。
无论众人怎么想,放榜之日还是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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