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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了,时候不早,皇上该去上朝啦。”
魏曕看着她慵懒舒适的模样,倒也想陪她睡一场懒觉。
可惜,年关将近,朝里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用了早饭,魏曕便去上朝了。
他穿了太久的黑与白,今日突然换了一身天青色龙袍,大臣们只觉得眼前一亮。
猜测皇上今日心情不错,于是就有大臣上奏,请求魏曕选秀充盈后宫,并列举了一系列选秀对魏曕的好处。
魏曕面无表情地听完,淡淡回了一句:“朕与皇后乃少年夫妻,感情深厚,中间再容不得旁人,这话你们以后也不必再提。”
刚刚上奏的大臣一怔,下意识地道:“皇上正值壮年,子嗣却单薄……”
魏曕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兵在精而不在多,子嗣亦如此,朕的三个儿女,太子文武双全,二皇子聪颖过人,公主温婉纯孝,皆是人中龙凤,朕有他们,足矣。”
太子魏衡、二皇子魏循都在殿上,闻言相视一眼,都面露笑意。
父皇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们也不用担心母后在父皇那里受什么委屈了。
而魏曕在早朝上的这番话,很快也在各大臣之家传开了。
靖王府。
傍晚,大郎从兵部回来,先给母亲徐清婉请安,因为三叔不纳后妃也是件大事,大郎就对母亲提及了早朝一事。
徐清婉笑了笑,对儿子道:“皇上还是少年时便不近女色,如今国事繁忙,他更不会沉湎女色,荒废国事。”
有的男人好色,无财无权时没办法,只能守着一个妻子,一旦发了财得了势,立即就左拥右抱起来。
她的亡夫魏旸,就是类似的人,只不过先前制约着魏旸的不是金银权势,而是先帝的眼睛,魏旸怕被先帝责骂风流无能,才尽量克制着色心。
倘若魏旸没有死在孟姨娘的床上,倘若今日坐在龙椅上的是魏旸,都不用等大臣们劝说,魏旸自己就要张罗选秀了。
“大郎,这点你要多学学你三叔,美人不过是副皮囊,有一两个伺候就够了,贪多无用。”
徐清婉语重心长地道。
大郎摸摸鼻子,垂眸道:“娘,我倒是觉得,我若好色,三叔会更放心一些。”
他是前太子的儿子,是曾经的皇长孙,无论他自己有没有那念头,无论三叔是否猜疑他,总会有人忌惮他,忌惮了,就会找机会去三叔面前进言。
怎么做才能降低别人的戒心?
大郎想起了自己的二叔与三叔。
二叔风流好色且才干平平,三叔洁身自好一心为皇祖父分忧,父亲活着时,最忌惮的是三叔。
如果他变成二叔那样,高坐龙椅的三叔就放心了。
徐清婉听了儿子的话,沉默许久,点点头。
楚王府。
魏昳很清楚自己跟纪纤纤说这些会得到什么反应,干脆就没说。
不过次日纪纤纤的女儿庄姐儿从隔壁大公主府回家串门,母女俩聊天时提到了此事。
“娘不知道吗?”
庄姐儿后知后觉地反过来,立即替亲爹捏了一把汗。
纪纤纤已经开始咬牙了:“你父王是没脸跟我说,人家哪哪都比他强还爱护妻子,你父王就是头猪!”
庄姐儿咳了咳,安慰母亲:“娘别这么说,这两年父王也改了很多了,放了一波妾室。”
纪纤纤瞪眼睛:“他放走的都是年老色衰的,那几个年轻貌美的,还不是留在家里!”
庄姐儿心知母亲正在气头上,她越替父王说话母亲就会越生气,赶紧找个借口回了大公主府。
魏昳还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傍晚美滋滋地回家,结果还没躺到榻上舒展筋骨,纪纤纤就从后院过来了。
夫妻这么多年,魏昳一对上纪纤纤充满讽刺的眼睛,就猜到那消息已经传到了妻子耳中。
魏昳讪讪地坐了起来。
先帝一走,没有老子盯着了,这两年魏昳又发福了一圈,那肚子都堪比怀孕六七个月的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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