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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眼睁睁的看着弯刀朝着自己飞过来,差点没吓尿,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把命丢在这里时,那弯刀却准确无误落到了他脚边,牢牢插进了地上的泥土里。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李有德害怕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伤到,赶紧把人拉到身后,对着贺宵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真当没有王法了吗,你信不信我告到公社去,让人把你抓起来坐牢。”
贺宵出言讥讽道:“真有意思,你们一家人污蔑我杀鸡,你儿子想对我动手,到头来,还是我去坐牢,怎么,新中国的法律都是你们家定的?”
李有德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又听贺宵道:“我腿伤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昨天才去赤脚医生那拿了药,你可以去问他。
我一个伤了脚的残废,能跑到你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家鸡杀了,还没让你们家的人听到一点声音,我要是有那么厉害,还能被野猪伤成这样?”
他挽起自己的裤腿,小腿处仍然被绷带缠着,上面还有血沁出来,伤口俨然还没有愈合的样子。
他伤得怎么样,村里人都是亲眼看见的,听他这么一解释,也觉得不可能。
“你们家李二虎到处惹是生非,不知道得罪了谁,还来怪我,那我家的菜园子也被畜生毁了,我又该去找谁?”
贺宵的自留地就在家门口,大家一眼就能瞧得见,里面的菜都烂完了,确实没一株好的。
“糟了,会不会是黄皮子下山了?那东西最喜欢吃鸡了。”
山上可是有黄鼠狼的,李二虎当时一口咬定是贺宵干的,大家都被他带偏了。
李二虎有口难言,什么黄皮子,他敢肯定就是贺宵干的。
“爹,是他,真的是他。”
李有德看了眼贺宵的自留地,又见自家儿子那么笃定,心里还有啥不明白的。
搞半天,又是这小子惹的祸。
要不是这会儿人多,他真想动手抽死他。
楚唯故作慌张道:“不管是人干的还是畜生干的,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鸡弄死,万一哪天发了狂,不知道会不会伤人?天呐,好可怕,不会哪天大清早起来就发现村里有人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吧?这也太恐怖了。”
李有德听得脊背发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再看贺宵,那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样阴沉,正幽幽地盯着他和李二虎,仿佛趁人不备就要一口咬上来要了他们的命。
李有德心底泛寒,当即便道:“哎哟,误会,都是误会,这事肯定是那该死的黄皮子干的。
这次是我们冤枉了你了,唉,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你多记几天的工分,你不要把这事放心上,都是二虎不对,我回去就好好教育他。”
说着他伸手拧住李二虎的耳朵,把人揪走了。
李二虎疼得哇哇直叫,挣扎道:“就是他干的,你不收拾他,弄我干什么!”
“闭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李有德揪着他的耳朵,又打又踹走得更快了。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贺宵这人,没亲人,没朋友,毫无软肋,贱命一条,惹毛了他,万一他真就给他们来一刀呢。
李有德求财不求命,他日子过得舒坦,可不想白白丢命。
真想收拾他,也得等这事过了来,不然吃亏的不知道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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