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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的公私取舍（第4页）

栗色头发的青年倚靠在墙边一只展览柜上，半个身子都趴在上面，闭着眼睛表情十分憔悴，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旁边黑发眯眯眼的青年背靠着另一只展览柜，里面装着的正是松田第一次进入彼面时遭遇的【传真机】留下的收容物。

“看样子我们的判断达成了一致？”

他说。

栗原没有回应。

收容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都是猜测。”

过了片刻，他说。

诸葛说：“从没见你做这么久的心里建设，渡边知道这个好消息会高兴坏的。

对了，你是不是也到心理咨询的日子了。”

栗原慢吞吞地说：“没，我只是在想做完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

“这不是根本没犹豫吗，渡边医生在哭噢。”

栗原扭过头去：“所以他对我没用，心理咨询让给你了。”

“谢谢你，我不要。”

“唉，要是我加入你们的时候也要走这么一遭，心里说不定要留下多大的疙瘩那。”

诸葛以低级绿茶的语气故意挑拨道。

“留吧留吧，反正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栗原闪避了他的挑拨，“警察先生把我抓走吧。”

诸葛无奈地撇撇嘴，侧过头看向走廊，轻轻点头：“您来了。”

收容房间连接的走廊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那人侧站在墙边，全身隐藏在灯光外的阴影中，只有一截纯白色的袖口暴露在光下。

“您觉得他是什么情况？”

栗原睁开眼睛，没有看向来人，面壁发呆。

诸葛暗中腹诽：没问他是怎样的人，反而问他是什么情况，看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做坏人了。

“虽然这样说对两边都不公平，”

阴影下的人磁性的嗓音带着笑意，“如果不去逼迫他的话，他想必能交出令我们都满意的答卷吧。”

回答方回答的却是“他是怎样的人”

呢。

“就是因为这样……”

栗原淡淡地说，“看不到这份答卷了，替他遗憾……虽说我不怀疑就算是压迫性的安排下，他也能很好地应对吧。”

“我懂，我懂。

他很优秀，你很欣赏。”

诸葛淡定地总结。

栗原没理他，看向阴影中的人：“这些天就拜托您了，

“盗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