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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盯着青禾,青禾被看得慌乱不已,头皮发麻,只觉得比面对贵妃娘娘还可怕。
“你既然说是本宫让你送香水,那本宫问你,你是何时何地见到的本宫?”
青禾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根本就没有去过永和宫,又怎么能答出这些?
只能支支吾吾编造道:“奴婢是前几日晚膳后到的永和宫,约莫卯时……娘娘在后殿将香水交给奴婢的……”
“呵……”
玛琭唇角轻扬,询问道:“你确定是这个时间地点?”
“确,确定。”
青禾硬着头皮回答。
“那就奇怪了,本宫这个时候一般在教四阿哥、卫答应与赫舍里贵人绘画,你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卫答应与赫舍里贵人?”
玛琭目光越发尖锐,声音忽然一冷:“你连本宫的作息都不清楚,还敢当众撒谎?!”
青禾大惊失色,没人跟她说过这个啊,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德嫔娘娘会与别的主子在一起?
她就按照常理推断,特意挑了个时间,怎么会这么巧?
“奴,奴婢看,看见了……奴婢等她们走了之后才得娘娘召见……”
她还试图辩解,殊不知,从一开始就上了玛琭的当。
“你看见了?你看见她们在做什么?”
玛琭扬起眉梢,奇怪的问道。
“她们在跟娘娘学画……”
“你确定?”
青禾咬了咬牙,答道:“奴婢确定。”
玛琭暗自翻了个白眼,就这智商还敢诬陷她?随便一诈就露陷儿了。
她还没说话,一旁的赫舍里贵人就疑惑的说道:“可是我一般上午跟德嫔娘娘学画,午后都是自己玩啊。”
卫答应也附和道:“我也是上午跟德嫔娘娘学画,下午就不去打扰了。”
霎时间,青禾面色煞白,颓然跌在了地上。
她上当了,上了德嫔的当,这德嫔果然比传说中还要阴险狡诈。
贵妃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一边暗骂玛琭奸诈,一边又骂青禾愚蠢,上了这么简单的当。
“大胆奴才,竟敢诬陷德嫔,还妄图欺君,你可知罪?”
康熙面色黑沉,出声呵斥。
听到这里,他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宫女居然蓄意诬陷玛琭,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着实可恶。
青禾直接崩溃了,大哭着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迫的,是贵妃娘娘让奴婢推到德嫔娘娘身上的啊……呜呜呜……贵妃娘娘还下了封口令,奴婢要是敢吐露半个字,就要奴婢不得好死,还要杀了奴婢的全家……奴婢真的没办法啊,皇上饶命啊……”
“你胡说!
你竟敢诬陷本宫!”
贵妃大惊失色,这狗奴才死到临头居然还反咬一口,早知道就提前动手灭口了。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啊,臣妾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朕早就怀疑是你,没想到真是你。
贵妃,你三番五次设计陷害德嫔,还不知反悔,让朕太失望了。
早知如此,朕就不该放你出来!”
康熙没有半分意外,这后宫中,敢做出这样的事,想来也只有贵妃了。
此前她就屡次作恶,上次念在她中了毒,又一心悔改的份上才只禁足了三个月,却没想到这只是她的苦肉计。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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