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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跟边家做亲家的那个梁家。
梁子淳,你总该知道吧,我妈每晚看的那新闻的女主持人,她跟边策是发小,两人小时候就在一块儿了,听说感情很好,但明天,她要嫁给别人咯。”
姜辞啧嘴,“这婚宴,边策还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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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家婚宴上,边策成为一众发小的调侃对象。
这段感情四五年前就了了,他心里撇得干干净净,任由大家开玩笑也不在意。
姜辞远远看着边策,他明明身处热闹中心,磁场却与众人不相融,看似好脾性,可那股子天生的淡漠自动为他立起一道屏障,把他所排斥的外部世界通通隔绝在外。
忽然,他看过来,轻轻一颔首,眼尾挑起散漫笑意,姜辞下意识敛眸,像凭空扬了一把碎石子进心湖。
姜辞平息心中涟漪,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前几天在酒局上认识的两位新朋友走到近处来跟她寒暄。
一个是混迹时尚圈的新锐男设计师,另一个是青春靓丽的四五线女演员。
两人都很看重这次露面,穿看得出品牌但风头不压主角的小礼服,化时下流行且高级的妆容。
他们讶异在梁子淳的婚宴上见到“初出茅庐”
的姜辞,又用人精属性轻巧藏起这份意外之感。
他们眼中,姜辞是个暴发户家的怪咖,以为有了钱就能跨越阶层,拼命往二代圈里挤。
她有几分姿色,性子算好,可肚子里没三两墨水,品味也欠佳。
她出过几次洋相,闹出些大家喜闻乐见的笑话,为众人提供了欢乐谈资。
除此之外,她还砸钱谈了几场目的性极强的恋爱,换了几个比她出名的男朋友,看上去挺会玩,实则是个缺心眼儿的花瓶。
“子淳现在怎么跟谁都玩儿,是真不怕给她的女主播形象招黑啊。”
边策这头,一位发小从那位女演员脸上撤回视线,抛了新话题进来。
有人含沙射影地搭腔:“保不齐是新郎那头的人。”
“那他胆子也忒大了,敢往婚宴上领,子淳不会这么看不清人吧。”
“够了啊,我瞧着新郎官人不错,你们别跟这儿瞎编排。
再说咱们子淳是那种擦不亮眼睛的主儿嘛,她白在策儿身边待那么些年了?”
叫边策“策儿”
的这位,是一众人里跟边策交情最深年纪也最长的,叫孙之净。
孙之净话落,某人为这场编排做结语:“那就是几个混圈的,在哪个场合见着他们都别太惊讶。
就穿的特廉价的那个,姓姜,我前些天在一个艺术展上也瞧见她了,一看就脑袋空空,哪能摸到艺术的边儿,可临走时她愣得装一装,买走了三副画……”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说那三副画是展里名气最低的一个青年女画家的作品,无病呻吟的产物,经不起推敲,三副画加一块儿不到二十万……”
边策在这时离席,“碰见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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