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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明明才四岁,却精明得跟什么一样,有这样的一对宝,她感到非常骄傲,但也非常头痛,就像现在。
「是太爷说的呀。
」
「你太爷?」
「对呀!
」清清喉头,略带委屈的澄平学起甄添南的谆谆告诫。
「澄平呀,你索性拐个一打婆子到床上窝着,头一个儿呢,就扔回容家,其他的就算甄家的种,这样就可以早些替咱们甄家完成多子多孙的愿望。
」
白眼一翻,甄平安当真是哑口无言。
这阿爹,净教些鬼主意给儿孙……但,好奇心起,她逗问着仍安分地被兄长摀住小嘴巴的澄净。
「你呢?想拐几个婆子回家搂?」
「一个……呸,澄平,你别再拿指头抠我的嘴了,真脏!
娘,我一个都不要。
」
「啊?」
「阿火爷将实情都跟我说了,我都记得牢牢的不忘。
」
甄家的头号管家、娘的心腹──黄阿火。
阿火叔已是半百年岁的人了,这一老一少能在姑娘家的话题聊上什么?
「他跟你说了什么?」她更好奇了。
「姑娘都是麻烦,少惹一个就省一桩麻烦事。
」皓眸一溜,澄净往邬棻脸上兜了圈。
「爷叔也说过,像棻姨个儿小小,麻烦大大。
」
剎那间,甄平安暂时将鸡飞狗跳的烦事抛在脑后,笑到一个不行。
原来容翼那楞小子还有几分自觉,早就料到阿棻不好惹呀,哈哈。
听进童言童语的交谈,邬棻的心情更加紊乱了。
没错,若他要还手,她大概早就不成人形了,而据闻,他打从会走路开始就是个先打再说的鲁莽汉子,却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了她的掌……窝靠在床头反省着,悲凄的心有着深深的内疚,也悄悄的泛起甜滋滋的莫名滋味。
他忿忿离去前,还曾飞快的瞟了她一眼,若没会错意,那眸底深处只有忧忡、关心,没有恨。
平白挨了一个巴掌,呕!
平白挨了一个巴掌,却不能也不忍还手,很呕!
平白挨了一个巴掌,见那迷蒙泪眼重新跃上惊惧,他顿时心好疼,恶咒着自己竟又勾出她的惊慌失措,呕极了!
明明动手打人的是邬棻,不是他,可是他不但没恶言相向,甚至还痛骂自己的无能。
百感交集在胸口,他冲出甄家,待停下脚步时,入目的是常陪酒肉朋友进出的倚翠楼。
容翼入酒楼喝到烂醉,眼花神茫的打着酒嗝,恶劣的情绪只有坏没有好,甚至还踹伤想趁机对他揩油的花魁。
「容二少?!
」被踹个狗吃屎,艳绝的娇颜一阵白、一阵红。
虽然容二少往常与朋友上青楼是只看不买,但他对她们很客气,就算偶尔被爱慕的姑娘们借机毛手毛脚也绝不动怒,顶多是在笑谑中带着斩钉截铁的拒绝,可他从来不会对姑娘动粗。
今儿个见他一人独自前来,所以才以为有机可趁……呜,这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呀?
「叫什么叫?少来惹我,妳是活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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