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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哭,小孩也跟着哭,大宝也跑过来大喊大叫,我真的要疯了。”
齐奂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但多少也有耳闻,“产后抑郁啊。”
“嗯,产后抑郁。”
济生生点点头,“也有可能只是情绪不好,而男方反应过度,觉得她夸张了,说出来的时候就更夸张了。”
山羊胡连忙否认,“没有夸张!
真的,我情绪价值真的给足了,她以前也爱哭,我都习惯了真的!”
“你是不知道啊法师,她刚跟我好的时候,那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那叫一掉眼泪我就跟着掉魂啊。”
山羊胡子似乎还觉得自己颇有文采,说完还一顿,一副品上了的模样。
郑丁清了清嗓,“嗯。”
这叫什么话,他当然不知道,他知道还得了。
“猥琐吧。”
济生生挪开眼,看不下去。
“嗯。”
齐奂也被腻得受不了,干脆盯着济生生看了起来。
小济警官应该就跟她一般年纪,但是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可他眼底的社畜感又很重,活像是早八挤公交的重点中学男高。
这种与年纪不符的疲惫感,齐奂似乎在哪儿见过。
那边厢,山羊胡子已经又开始接着说话了,“现在我老婆哭起来啊,噫那眼泪鼻涕一块儿淌,就从那双泡肿眼哗啦啦下来,掺和上那脸上的油,啧啧啧。
接着再到那跟脸一样粗的脖子,最后全泡在枕头上了。”
“我刚洗过的枕巾啊!”
扑哧——
一声脆脆的笑声。
若不是此情此景,单就这声笑来论,其实还怪好听的。
听得济生生一愣。
就跟汽水一样,很甜,但又很清爽。
只不过济生生就正对着这笑声的主人呢,齐奂这张随便拿一串珠子就能遁入空门的厌世脸,实在是跟汽水结合不起来。
她要是饮料的话,那高低也得是烫嘴的单枞,虽说一样是刮油,但方式完全不一样呢。
“男人居然好意思抱怨枕巾。”
齐奂笑完开始吐槽,“男人都不用哭,光是每天晚上躺八个小时,枕巾就能莫名其妙脏得要死。”
“啊?”
济生生眨了眨眼。
“我大婶子说的。”
齐奂自然没收拾过男人的枕巾,但她辗转过很多家庭,其中她的大婶婶就很喜欢抱怨家务。
但大婶婶抱怨得都很有趣,所以小齐奂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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