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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伤口。”
余光瞥见他没入裤缘的腹线,江稚月不自在的轻咳两声,食指和拇指捏着腰带帮对方提了提。
随即解释:“裤子可不是我的杰作啊,我没那么饥渴,伤成这样还趁人之危。”
见其不再吭声,她戴上医疗的一次性手套,拧开冲洗药剂、一点点倒在腹部和胸膛的伤口处。
洛寻猛地发出一声难忍的闷哼,攥住床单的手青筋暴起,直直攀至小臂,扬起的下颌渗出细密的薄汗。
黑色发丝微潮的贴在颈侧,眉头微蹙,艳红的唇不住喘息张合。
江稚月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收回视线。
战损版的属实有些性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
将残留的圣水冲掉,江稚月用湿巾一点点拭净他身上的血迹,抹上促进愈合的药水。
洛寻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稍缓,感觉腹部有微凉的气息,睁眼见女生正拿着纱布往伤口处扇风。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还疼吗?”
他定定凝视着江稚月,看对方因疑惑而微挑的浅眉,不答反问:“你不怕我吗。”
尽管没穿Rhosyn的血族制服,但她上次分明问了药的事,肯定清楚自己是血族。
江稚月本要回不怕的,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突兀,话锋一转道:“有点。”
“所以我这不是在借你人情吗,以后万一控制不住,能否嘴下留人。”
少年浓密的眼睫半垂,遮住红宝石般泛着幽光的眼眸,有些猜不透对方的意图。
血族厌恶他、人族惧怕他,全部对自己避之不及,这种态度的还是第一个。
“我不会动你的。”
洛寻半撑起手臂,胸口却因力道的牵扯作痛,不禁轻‘嘶’一声。
江稚月关切地瞧向对方,意识到他是想系扣,连忙阻止:“衣服沾了圣水,不能穿的。”
她四处望了一圈,也没搜寻到什么能遮盖的布料,于是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你待会有事吗,不急的话,我去教务处帮你取套新的制服。”
明明是血族,却连穿制服的权利都被剥夺,未免太过分了。
洛寻刚准备拒绝,忽而听见走廊外的脚步声,一道颀长的浅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前。
几乎是同时,坐在病床边的江稚月身形一滞,目光直直望进来人那双墨蓝色的眼眸中。
“你怎么来了?”
司珩脸上掠过一抹惊讶的神色,随即瞥向里侧床位上的少年,衣衫凌乱的搭在臂腕间。
发丝带了几分湿意,肌肤冷白,唇却红得出奇。
他认出了对方。
心口像坠了石块,闷闷的、很不舒服,嘴角却仍有的弧度,“你呢,月月。”
“洛寻被泼了圣水,伤得很重,我就把他送过来了。”
司珩看着他肌肤上分散的灼烧痕迹,处理得还算及时、但不够专业,估计是女生亲自动手:“怎么不让护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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