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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许久不见这墨江回应,墨山便再睁开眼睛,见墨江眼眶含泪,便强撑着坐起来,逞强道,“我没事,你犯不着做这样。”
“是犯不着,何苦呢。”
墨江道,言语间尽是责备。
“你不知道。”
墨山皱着眉头,抬手轻揉额头,神情倦怠道。
“我怎不知道,就算天大的事,还有命重要?再说,不就是一处宅子嘛,好歹也不是落入外人手里了。
况且事已至此,你再难受,再折磨自己,回不来的还是回不来。”
“你说的我都懂。”
墨山道,忙止了墨江的话。
“懂你还这样做,谁知道你是真懂还是不懂装懂。”
虽然心系姐姐,但墨江仍旧是以往的火爆脾气,三言两语关心话后,便又忍不住责备起来。
“不是这个。”
墨山叹口气,很是不耐烦,全然是不想与人沟通的样子。
墨江看着她,并不在多说。
半夏见此情景,瞧瞧地退出花厅去了。
檀香袅袅过幔帐,浊事易抚心绪难平。
银丝牡丹金丝雀,繁华易起平淡难熬。
半晌,墨山终于开口道,“你不知道想母亲的滋味。”
墨江听这话愣了半晌,不等回话,便又听墨山继续讲道,“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眼前、耳边,全是母亲的影子,母亲的笑,母亲的怨,母亲的教导,母亲的责骂……整夜整夜,针扎肺腑,窗前的月、窗台的花,窗外的灯火,都是带刺的。”
“我与你性子不一样,知你心思重。”
墨江叹口气继续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领会到思念母亲的痛苦,你困顿其中,深受其害。
可你就忍心叫斯年受这思念母亲的痛?你现在想母亲,想得寝食难安,你可想过,斯年思念母亲时,他该怎么办?”
墨山听这话突然愣住了,灵魂被抽走般,目光呆滞,再无生气。
末了,便只见眼泪顺着墨山的眼角流了下来。
接着便是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半夏在花厅里听着,一时也跟着伤心起来,不言语的在暗处抹泪。
司法署一直查不出那几个家伙猝死的原因,镇上一时间人心惶惶,几次来央求天曦,天曦随便去林中猎了只猛兽回来,敷衍过去。
说也奇怪,一连几个月过去了,竟也没有再发生过这类事情。
自打花清洛走后,李星禾便不再送赵斯年回家,一是因为那凤凰台已无花清洛半点踪迹,二是因为那天曦常常跟着,叫自己心烦。
所以那天曦便经常随着赵斯年到成衣局来,只是有过上次的教训,她便只在月台上坐着,若不是凤凰台有小厮过来传话,她常常一坐就是一天。
起初花钿还会客套地与她打个招呼,后来便与李星禾和赵斯年一样对其视而不见。
天曦会殷勤热切地同李星禾打招呼,只那李星禾并不搭理她,进出经过,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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