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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什么祭奠,这分明就是将人挖出来泼大粪!
简直无语了。
“因为事关关御史,我现在过去寻韩时宴。”
吴江竖起耳朵听着,见顾甚微一二三的安排妥当,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
他不住的点着头,像是乖顺的小狗,等着人一声令下,立即将那包袱往怀里头揣,拔腿就冲出去唤人去了。
这人都出了门,他一个住步又折返了回头,扒着门框探出了一个脑袋,“顾大人,要带老仵作不?万一咱们没拦住,人死翘翘了,也省得半夜再把他老人家从被子里掏出来。”
“一来一去的耽误时间不是?”
顾甚微无语地看着他,呵呵一声,“你怎么不先将李贞贤家的祖坟刨个坑,他一死了就直接埋进去?”
吴江一愣,有些苦恼地说道,“这不太好吧!
得先验尸再埋,虽然我没有刨过人祖坟,想要……”
看着顾甚微杀气腾腾的脸,吴江一个激灵,直接住了嘴,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
顾甚微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朝着黑暗中疾驰而去……
……
关御史家住在城南,离桑子巷不远。
这个时辰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将那狭窄的青石板路挤得水泄不通。
顾甚微没有走地上,直接上了屋顶,飞驰而去精准地瞧见了在灵堂前负责帮忙迎客回礼的韩时宴。
关御史早年一直没有成亲,后来兴许是他日日无事可做,参东参西参得官家一个头两个大,便由太后做主,给关御史说了一门亲事。
关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国子学的夫子,亦是颇为清贫。
夫妻二人成亲之后,得了一子一女,长女如今年方十三尚未出嫁,幼子更是才六岁担不起事。
顾甚微站在屋顶上朝下看去,瞧见那灵堂上眼睛红肿的孩童,心中轻叹了一声,她手腕一动,一枚梨膏糖毫不客气的直接冲着韩时宴的额头弹了过去。
那头韩时宴被打了个一激灵,目光如炬地朝着对面屋顶上看了过来。
见是顾甚微,他微微蹙了蹙眉,回到屋中去对关夫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顾甚微瞧着,脚步一动,直接飞去了后巷。
“吴江收到一封信,有人要杀李贞贤,用来祭奠关御史。
他已经过去了,我来接你。”
韩时宴手心里握着梨膏糖正准备发作,听到顾甚微一说,也顾不得额头的疼痛,去到一旁牵马,“李胄案吗?”
“以什么借口,诛杀贪官污吏么?御史台的确是收到了这样的风声,坊间传闻说他家中藏有大量金锭,王喜借着欢场的臭味相投,不止一回去李贞贤家中查探过,只不过都走了空。”
“王喜参人讲究铁证如山,不喜闻风而奏,这事便一直压了下来。”
顾甚微认真听着,思索片刻,“所以写信人对御史台一知半解,并不知晓李贞贤是王喜在查。”
韩时宴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心中想着关于李贞贤的陈年旧事,到底没有开口。
二人没有再多言,着急上马朝着李家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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