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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银子就把你俩给打发了?”
夏君妍敲了敲桌子,“你们瞧瞧那聚福楼的掌柜,醉仙楼的掌柜,哪个将区区二十五两放在眼里的。
就算是陶庆年,我今天向他要的是二百两,这二百两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年的收成。”
“二百两?”
钱贵顿时回了神,同时也发现方才夏君妍将一百两现银分成的是四份,“姑奶奶是要在盘下一间铺子吗?”
夏君妍见他们二人都认真了起来,便道:“知道陶庆年今儿为什么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吗?”
“因为他不是个东西!”
钱贵狠狠道。
长生动了动嘴巴,又觉得说长辈坏话不好,毕竟他一直接受的教育便是要尊敬长辈,哪怕长辈在无理,也不能反驳。
虽然被夏君妍洗了一次脑,但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错!”
夏君妍道,“既然他不是个东西,那为何他没有去砸聚福楼醉仙楼的场子?因为他不敢!
为什么不敢?因为聚福楼和醉仙楼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你可瞧见过那位食客敢对聚福楼里的伙计随意呵斥?”
钱贵垂着头,想起来今天早上那些人掀他老底的场景。
他以前的确是赌坊看门的,也跟着刘五身后吆喝了不少,但他从未打过人。
可今天早上对方朝着他一盆一盆的泼脏水,他竟无力反驳,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咱们的铺子刚开张,又是小铺子,没甚根基所以才会让人随意欺负。”
夏君妍无奈的叹口气,“世道艰难,旁的都是虚的,这次因为咱们认识莫大哥才侥幸逃过一劫,日后莫大哥和柴县令调去别处,咱们还能靠谁呢?只能靠自己!
唯有将这食铺也做成聚福楼那样的,旁人打上门来时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姑奶奶说的没错!”
钱贵被点起了斗志,“等姑奶奶成为了大掌柜,就算是是个陶庆年来了咱们也不怕。”
夏君妍不置可否。
“今天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人二十五两拿回家去。
剩下的这一份,我打算拿来招新的伙计,咱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钱贵每天跑外面都忙的够戗,而长生再过几月还要去先生哪儿念书,到时候人手肯定不够。
剩下的银票暂时放着,等遇到了好铺子在盘下来,等有了新铺子,钱贵也能弄个掌柜当当。”
“我也能当掌柜的?!”
钱贵大吃一惊。
“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小伙计?”
“我……”
一向机灵的钱贵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个混混,家里穷得只有几亩薄田,十岁以前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后来装着胆子偷了邻居家的两个鸡蛋,这才尝到了荤菜的滋味。
他娘也管不住他,任凭他在村子里偷鸡摸狗,最后混进了赌坊。
他娘早就对他死了心,浑当时自己没这个儿子。
当初在夏君妍这领了第一个月的月钱回去后,他娘还以为这钱都是偷来的,气的拿起棍子就要打。
钱贵边跑边喊这钱是他给人当伙计赚来的,他老娘这才将信将疑的问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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