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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痒的到底是那个蚊子包,还是少年的心,那可就难说了。
姜鉴后知后觉,心中悸动了一下。
有种微妙的不自在在心头蔓延开。
骆书新确实搔在痒处,轻轻的抓挠,那股痒意不仅没有熨帖下来,反而越发往骨子里钻。
姜鉴咽了一下口水,掩饰般地恨恨道,
“明天我就去批发蚊香,去院子里点上,让这些吸血虫子们断子绝孙——喝血就喝血,喝完还非要给人留个包是什么道理?”
骆书新客观提醒:“红肿发痒是你自己的免疫功能导致的。”
姜鉴扭头看骆书新,“什么意思?你是说跟蚊子无关,这得怪我自己咯?”
骆书新:“……”
很好,非常不可理喻。
骆书新手指抹了清凉油,在某人某人后背的蚊子包上厚涂,
只是涂了也没多大用,衣服一搁下来全蹭衣服上了。
姜鉴放下衣服,只能想比不涂的好。
说完接过清凉油,在自己的胳膊小腿上面涂涂抹抹,把身上的痒点尽数清理了一遍,这才转头看向骆书新,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骆书新比姜鉴稍微好点。
姜鉴这体质天生就招蚊子,蚊子诱捕器似的,夏天只要他往那儿一坐,身边其他人压力顿小。
他先帮骆书新把胳膊上的包涂了——那条胳膊靠近姜鉴,合理怀疑是被姜鉴连累的。
涂完胳膊又检查了一圈,姜鉴紧跟着就乐了,
“你这是差点遇上蚊子王了?”
骆书新脖子上也有一个红包,在侧面,有点儿靠近他脖子上那颗痣。
如果说姜鉴遇到的是蚊子,骆书新这遇到的说不定是吸血鬼。
骆书新的皮肤比姜鉴还要白一点,那处皮肤明显被挠过,微微泛着点红。
姜鉴踢了骆书新的椅子一下,“转过来,头抬起来。”
一边说一边手指头在清凉油盒里面挖出一个大洞。
骆书新解题解到一半,三番两次被姜鉴打断,转过身来时满脸写着不情愿。
同一道题,已经耽误了快十分钟了。
姜鉴敏锐的察觉到自家男朋友眼底的那点小情绪,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不乐意我帮你,可以直说,你新男朋友很民主的。”
手指上顶着老大一坨清凉油,本来都已经往骆书新脖子上糊了,这时却又故意将手拉开,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等着骆书新给回应。
整张脸上大写加粗的写着——说点儿好听的,要不这事儿没完。
骆书新:“……”
两人对视了四五秒,谁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
姜鉴看着看着脑子里有点跑偏,人生的第无数次感慨,骆书新这张脸生的真好。
像是国画大师手底下最出彩的作品,不需要太多颜色,仅仅是浓墨浅黛这足以勾勒出让人惊心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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