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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父皇,儿臣一直都呆在寝宫里,早早便睡下了。”
说到这里,骆思存撇撇嘴,反而委屈道,“更何况父皇明言罚了儿臣禁足,儿臣哪里还敢离开半步……”
乾元帝又问:“那为何伺候你的宫女指认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儿臣也不知,”
骆思存道,“先前秋英便不知去向了,儿臣念她平日无拘无束惯了,是以并未派人去寻,只道是因着今日走了这么远的路她先行回屋歇着去了,却没想到她竟……”
“无拘无束惯了?”
乾元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哼道,“你别告诉朕如今一个放肆的奴才你都治不了了?”
骆思存低下头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乾元帝微眯起眼,神色莫测,片刻后,命人抬了水来将昏迷中的秋英直接泼醒。
秋英徐徐转醒,在看清楚周围的人后,湿淋淋的脸更是惨白了几分,胸口上的痛仍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来,但此刻她却顾不上许多,立刻一一叩首跪拜。
乾元帝看着她道:“朕问你,今夜盛初寒和溧阳的事,究竟是不是长鸾命你做的?”
秋英迟疑了一下,想到虽横竖都是死,可指认骆思存却可以多得一线生机,遂牙齿一咬,坚定不移地答道:“是长鸾公主命奴婢做的。”
骆思存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呆呆问道:“秋英,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公主,奴婢知道不该将您供出来,可家中老母幼弟还等着奴婢这份月俸糊口,奴婢不怕死,可他们是无辜的,还请公主行行好,别为难奴婢了。”
秋英抽抽噎噎地说完了这些话。
骆思存再次深深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片刻后,平静出声:“既如此,这主仆情意也可不念了。”
收回目光时,她的神色随着这寒夜一同冷了下去,“你一口咬定是本宫指使的,可有证据?”
秋英似是早就预料到骆思存会这般问,略有些得意地说:“奴婢害怕公主犯错才去求见贵妃娘娘,可又怕这满心好意公主不接受,所以早在出门之前,便擅自抹了些胭脂在公主鞋底,以求事发之时得以自保。”
闻言,骆思存颇有兴趣地抬起脚来观察,发现鞋子底面果然有殷红的痕迹。
换上宫女装时,因她双足偏小,不论是秋英还是拒霜的鞋由她穿起来都大了些,是以为了走路方便,她仍是穿了自己的鞋子,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挑了双最朴素的。
她能这般想,秋英自然也想到了。
骆思存重新端正站定后,不怒反笑:“可真是个机灵鬼呢。”
乾元帝手摆了摆,示意秋英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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