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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
方书瑶无奈了,“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大晚上的,她跑出来干嘛呀?”
贺严一句话也不说,默了默,转身离开。
只丢下一句:“打扰了。”
方书瑶看他不是装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高声嚎了一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找!”
贺严顿住脚步,就听方书瑶叫保姆拿车钥匙,出发前还不忘狠瞪他一眼,警告道:“我告诉你贺严,时羡没事就算,如果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严顾不得她说了什么,眼下没有比找到人更重要的事。
有人愿意帮他找,他只会感激。
车里明明开着暖风,可他却冷的像是身在冰窖,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时羡的手机就在自己身边,她到底能去哪儿?
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漏下没找的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贺严一路疾驰,几次差点撞到行人和车辆,惹得众人在他车后骂骂咧咧。
终于,黑色卡宴经过市中心广场时猛然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鸣出一阵刺耳之声。
贺严透过车窗玻璃扫到一抹单薄清瘦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广场边缘那一处石墩上,墨发散落在后背,岁月静好,却也显得孤寂落寞。
他扶着方向盘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平复过心情后熄火下车。
走过去将西装外套披在时羡身上,“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身后一暖,时羡倏地转头,跌进一双温柔似水的丹凤眼中。
吹了一夜的冷风,有那么一刹,她忍不住想扑进贺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融入他的骨血。
可是也只有那一刹。
很快,她闻到了外套上泛着的淡淡甜果香。
这个味道,她不止一次的从许慕嘉身上闻到过,甜得发腻。
忍不住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她被熏得头疼,眼睛也酸酸的,反手将身上那件西装外套取下来还给他。
那个的女人沾过的东西,她不要。
贺严无奈叹气,将衣服再次抖开,“听话。”
时羡侧身躲过,抬头,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
整个人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什么也不想说,一步一步朝路边挪动。
车里开着适宜的冷气,仿若春天。
贺严透过前视镜朝后座瞄了一眼,将手机递给她,一向沉稳地声音中竟满含着担心与后怕,“装好,以后去哪儿都必须带着。”
时羡没有动,只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你走了,许慕嘉怎么办?”
“她爸妈都在。”
时羡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她才近似祈求地开了口,“贺严,你能不能忍一忍?”
“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但请你忍一忍,我受不了身体上的背叛,等我们离了婚,你再和她……”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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