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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局促地拱了拱手,“这是君上的客居……”
我愣了愣。
落入我视线的屋子,没有意想中的奢华,收拾得很干净。
淡青色的绒布沙发背靠着墙,面前摆着一张玻璃小茶几,一台二十寸的电视机。
挨厨房的北墙着一张小方桌带三把木椅子,东边靠墙立着一排木制的书架子,上面零零落落摆了好些书。
此外没有任何东西。
遥远记忆中的少女说着自己的“宏图大业”
,她要两进的院子就够了,出门就可以买菜。
正厅里摆一张桌子,几把梨花木的椅子。
书架可以做一个,摆些书两个人躺在榻上打发时间。
住房不要收拾太多,吵架的时候才不会摔门冷战。
她那时没明白,吵架不跟房间的数目成正比的。
我一时眼热,回过神来,见孟阿谀悠哉悠哉地在沙发脚边撒了一泡尿。
“你们君上,到金湾县来了很久了?”
小伙子摸了摸头,眼底透着些狐疑,看起来对我的问话有些不解,话在嘴里半天答道,“殿下基本上在每个地方,都有个这样的住所。”
神仙·姑娘阎恪的住处与医院隔得不远,公交车不消四站路便到了。
起初思七仍是打算风雨无阻接送,我坚持若是再让他送我便不来了,这才消停。
因隔得近,每日来的也早些。
潇潇的转学手续办好了,每日接送她上下学,顺路送饭。
她对于住进阎恪家显然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一千年我们换了无数个地方。
但昨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醒来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我明白她始终还是像正常的孩子一样。
“来了。”
阎恪坐在床上看报纸。
“嗯。”
我走到床边,把保温饭盒放到桌上。
阎恪微微坐起,“正好,过来扶我一下。”
“干什么?”
“我想上厕所。”
我欲往门口走,“我去叫思七。”
他连连叫住我,“用不着麻烦他,你顺便搭把手不成?”
我白了他一眼,敷衍地扶了扶他完好的左手,“天天让人家镇上县城来回折腾,怎的不见得麻烦?”
阎恪吃了瘪却并不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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