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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马车终究还是开上了道儿。
“不要了,刘稷……”
“师父,快了!”
“你一个时辰前就这么说了。”
“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
韩昭在心底怒骂:最后一次个鬼!
言而无信狗皇帝!
欺师灭祖人中屑!
……昌盛三年的朝会在黎明破晓前开始了,皇位上的帝王偷偷打了一个哈欠,勉强维持住清醒,但他左下首的豫王却已经靠着椅子扶手打起了盹。
帝王偷偷看了一眼小鸡啄米的豫王,像只偷了油的耗子笑弯了眼。
下面的臣子眼观鼻鼻观心,也没人去叫醒豫王。
把豫王吵醒?他们疯了才这样做,陛下没叫人给豫王搬张床来已经算是很给他们这些上朝的人面子了。
天下昌平,朝会上需要讨论的事情也很少,刘稷随意听了几句便散了朝会。
他走下皇位,温柔哄醒韩昭:“师父!
师父!
散朝了,回去睡吧,在这里要着凉的。”
韩昭挣开惺忪的眼:“散朝了?说了什么?怎么不叫醒我?”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朝会上睡过去,都怪刘稷昨晚闹得太厉害,他都忘了今天要上朝。
刘稷拉着韩昭,朝寝殿走去:“没什么大事,师父想知道睡醒了可以来御书房查看奏折。”
韩昭打了个哈欠,摇头:“不了,没有我的事就行,奏折我不看。”
刘稷:“那来陪我啊!”
韩昭:“再说吧。”
……另一头,散朝的臣子里,一个青年急匆匆追上了大行令苏辛:“老师,陛下和豫王的关系,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豫王一个月有个二十八。
九天都住在宫里,和陛下形影不离,如此毫不收敛,让他这个做太史令的完全不知道在史书里怎么措辞才能显得两个人清明正直。
苏辛掸了掸衣袖:“师徒嘛,亲密点不过分。”
青年回嘴:“我们师生怎么不这样?”
苏辛战术后仰,嫌弃道:“我把你当学生,你居然想睡我!”
青年无奈:“老师,你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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