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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郎常年待在小倌楼,思想都扭曲了,他不好也看不得别人好,可木姜立在那,瞪圆了眼,颤抖的问:“你说什么,什么病?”
谢三郎皱眉,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打开。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木姜猛地提高声音,倒引得行人注目纷纷。
谢三郎觉得丑,将诗集塞在怀里,猛拉着她的手,走回百香楼:“花柳病啊,这风尘人中哪这么多人容易得这种病,都是吃了这种药的,没有解药,不出一个月,便全身大片起红色的小疱疹,还不能洗,一洗就烂,一烂就流脓,可不和花柳病一个病状么?”
木姜眼睛一翻,晕了,脸皮白的像死人,谢三郎把她抱在怀里,摇她:“喂,怎么这么不经吓啊,你醒醒啊!
平日里不是你最恶心么?怎么今日倒成这样了?”
庭院深深,盛开的海棠染着绯色,绛红的宫纱垂在光沁的青石板上,屋内烛影悠悠,木姜穿着一声正红色的宫装,正站在蟠龙柱后,忽然听到身后的嬷嬷亲切的问道:“小公主怎么到这来了?”
木姜垫着脚,朝里面看去,说:“我想看父皇,为什么他一直生病,为什么母后不让我进去看?”
冯嬷嬷一双苍老的手抚上她的头顶,“小公主这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公主只要自己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可是父皇的病不好,我怎么会开心?”
微风阵阵,宫纱吹到木姜的眼角,她反射性的闭眼,一睁眼便发现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宫殿里,于是她转身,宫装垂在地上,像花一样盛开,“冯嬷嬷?冯嬷嬷?”
宫殿地上海棠话落了一地,木姜提起裙摆顺着痕迹追了上去,隐约听到人声,她皱着眉贴在柱子后,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可知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和你父皇的脸面往哪搁?”
是母后的声音。
木姜提着裙摆就要跑过去,却看到白色衣袂一闪,那男子握住母后的手,抱着她:“他们算的了什么,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要逆了这天下,父皇活不久了,母后你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仍是这椒房殿的皇后。”
“孽畜!”
木姜看到父皇提着剑,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他的脸孔到处是青红色的疱疹,嘴角尽是白沫,一双青白的眼看向相拥的二人,“我要杀了你们!
来人呀!”
宫纱扬扬,却听不见任何兵戈之声,他偏过头用剑指着他们二人,嘴皮子一抖一抖:“好啊,你们早就谋逆好了。”
“萧渊!”
母后哑着声音,还没走过去,便被太子一手揽在怀里,“别去。”
他一双含了霜的眼睛望着皇帝,“父皇,您老了,该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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