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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倦怠地挥了挥手,容长丰来到了菀清与雪仪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
菀清打开了门,看见容长丰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瞧了瞧他的身边,没有看见君棠的身影,觉得格外失落,只见她黯然叹了一声,挡住了容长丰想要往前的步子,“容督军,我与颜小姐都是女子,你一个男子就这般随意进来,似乎有些失礼。”
容长丰冷冷一瞪菀清,当双眼撞上了她一双清冽的眸子,那眸子之中的烈性,还是让他微微一惊,“我不过是想看看颜小姐的病情如何?”
雪仪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想到了君棠走之前说的话,更是觉得惊慌,将被子往身上拉了又拉,从墨徽永到季督军,再到容长丰,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他们一而再地不想放过她?“明日来看也成,容督军何必急在一时?”
菀清依旧是不让他踏前一步,“就算我们是你的俘虏,我相信堂堂容督军自然与其他将军不同,不会欺凌两个弱女子,惹天下人笑话,是不是?”
容长丰压了压火气,狠狠瞪了菀清一眼,“杜菀清,我发现我又小瞧了你,你这个卖酒的姑娘,这张嘴,也抵得上一把枪了。”
菀清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露了一丝胆怯,肯定挡不住容长丰的脚步——今夜他可以踏进来,来日便可随意进出,再来日,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菀清自小随父兄卖酒,学过几日待人之礼,我相信容督军肯定比我懂得多。”
菀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夜色深了,我看颜小姐也困乏了,还请容督军你明日再来吧。”
容长丰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纱帐朦胧中的雪仪朗朗开口,“颜小姐,那我就明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好……”
雪仪颤颤地应了一声。
容长丰嘴角悄然浮起了一个笑容,墨徽永不懂珍惜的女子,或许注定是我的女人。
转过身去,容长丰示意小兵把守好这里,将门关了上去。
菀清小心地拉上了门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按住了兀自砰砰跳动的心脏,缓缓走近了雪仪。
“杜小姐……”
雪仪慌乱地拉住了菀清的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菀清扶住了她的肩,“颜小姐,别怕,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君棠不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
雪仪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难道我真的要去勾引容长丰?这样才能换来我的安然吗?”
菀清正色看着雪仪,“君棠害过你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雪仪的身子忽地一颤,圆睁着带着满满恐惧的眼睛看着菀清,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她叫你去做过坏事吗?”
菀清的问题让雪仪更是摇头。
从开始到现在,君棠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拼尽一切地去救她——倘若君棠是男儿,雪仪只怕早就恋上这个三番四次救她的冷面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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