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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又拉着江沅说了些什么,话题无非都是围着冯修远打转,每每提到冯公子,都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样。
待到夕阳余辉落落洒下,公主府不停差人来唤,清平才恋恋不舍离开。
“县主很喜欢夫人您呢。”
朱船给江沅捶着背笑道。
“咱们宋府都快成她家别院了。”
江沅无奈道,转而又问,“明日可还有事?”
“嗯,张家奶奶明个邀您过府赏花,”
碧帆翻了翻手上的帖子问道。
“您还去么?”
“不去!”
一听到张家奶奶,江沅顿时觉得躁的头疼,似有什么在拉扯着她的神经,她是真怕了那双含泪带愁的眼睛,花败云逝,每每都要带着自己多愁善感一番,惹得江沅不厌其烦。
“爷今日在哪?”
“在花冠楼吃酒呢,一会还要去小南湖去听曲子。”
朱船回得清楚。
“我天天面对着一群擦脂抹粉的半老徐娘,他左拥右抱的倒是快活。”
江沅不是故意打听宋延巳,何况她本身也不介意宋延巳去哪,只是她得保证自个要找他的时候得寻得到人,当她把这要求提给宋延巳的时候,在他看来似乎也不过分,便允了。
一开始还苦了宋延巳的跟班度水,毕竟这男子谈事总不好只在酒楼茶肆,那秦楼楚馆有时候也是要去的。
原早度水还支支吾吾不敢说,怕夫人再怪上他,时间长了,才恍然,夫人确实只想知道爷在哪,至于那是干什么的,一点不重要。
“两名纨绔惹出了事,居然参到大人头上去了,那姓王的也欺人太甚。”
男子丝毫不在意屋内的几名歌姬,桌子被他拍的生响,“自个的儿子吃花酒抢人被打死了,不觉得害臊,倒反咬咱们一口!”
“好了,也不是什么值得说嘴的事。”
宋延巳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到底是在皇城内出的命案,我难辞其咎。”
“这韦大人也是,不就是一个小舅子,怎的就不能舍了。”
程校尉仰头饮了杯酒,“弄得咱们这会里外不是人。”
要说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的小南湖说起。
那日韦之敬的小舅子和王初德家的幺子都在小南湖听曲,原本各玩各的的俩人中间不知怎么,竟为了争花船上的一名艳妓打了起来,结果王公子在熙攘间被人推了一把,脑袋磕到船梁上,当场就落了水,那会恰逢天色已晚,湖下又水草横生,救人的时候耽搁了些,等到人被拖上岸来,早就没气了。
这还了得,王大人拢共就俩儿子,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晚上人就没了,王夫人当场就哭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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