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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热的掌心转而贴了贴我的脸,谢澄潇洒道,“记得摇铃铛。”
原本打算跟在谢澄后面以防万一,考虑到现在我跟他有铃铛联系,就没做到这一步。
我略做思索,觉得还是把这事儿跟姬宣说一声比较合适,毕竟对方是他哥派来的奸细,跟他商量着事情会更好办。
走到一半,又意识到不对。
如果谢澄真在此事中起着重要作用,那站在姬宣的立场,比起惶惶不可终日的保护,一刀宰了他,让赤胆忠心永远无法落入他人之手不是更好吗?自然,依照姬宣的品性,他大概率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谢澄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可姬宣不是一个人……他的存在,就意味着众多希望,兔死猢狲散,他还有姬湘,有这一个王府的人要保护,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姬宣有姬宣的立场。
我也一样。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你呢放一万个心,什么牛鬼蛇神在你绪哥面前都不是事儿!”
捋直我的脖子,唯一跟我立场相同的主神亲儿子绪陵,一边哗啦啦往我嘴里倒酒,一边沉痛摇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哪怕前方是什么刀山火海,我也认了!
这,就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没别的话说了,干!”
我呛得七窍升天,趴在桌边呕吐连连,绪陵俨然是把烈酒当漱口水的豪杰,随口饮下对我而言是致死量的烈酒后,他摸着下巴道:“不过那个慧心,真有那么漂亮吗?”
酒楼喧哗,今夜有个什么庙会,大街小巷挤满了人潮,也是借了金吾卫上将军的名头,我们才在这视野最好的临街私密厢房找到了位置。
“……所以你要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还是得看看对方品貌,我就喜欢那种清纯中带点小性感,性感里带点小知性,知性里透着点小活泼,活泼里透着点小娴静的姑娘,我要求其实也不高。”
绪陵豪爽大笑着重重拍我的背,用力之猛,险些拍得我的五脏六腑都从嘴里喷出去,“开玩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那种为了美色背叛兄弟的人吗!
我是吗?!”
我顿时感动:“哥你真的太够意思了……”
“那是当然!
哈哈哈!”
绪陵又喝了口酒。
“所以那个慧心,漂亮吗?”
他非常认真地问。
在被我一顿拳打脚踢后,绪陵哎哟哎哟地叫着讨了饶,他靠在窗边,懒洋洋道:“好啦,情况哥都知道了,等哥把这杯酒喝了,就去把这个蛇蝎美人的家世扒个底朝天,再拍谢澄脸上,押着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倒也不用这么狠。”
我给他把酒满上,“找到证据,证明她是冒牌货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处理。”
绪陵半眯着眼,挑了挑眉:“我怎么感觉,你这回劲头很足啊。”
我把酒杯推给他,微笑着说:“都被人当面骑脸嘲讽了,劲头能不足吗?”
“那也是哈,换我的话当场就要掀桌骂娘了,哪里来的小瘪三,敢披你爷爷的皮做人情!
怕不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
然后上去就是一顿狂揍,啊哒哒哒哒哒哒……”
“不过绪陵……”
“绪哥,喊哥。”
“……哥。”
我深吸一口气,“你帮我拆穿慧心的身份,等同是和太子作对,这样没问题吗?”
绪陵喝酒上脸,他扯开自己的领子,舒舒服服地靠着墙,偏头看街上涌动的人群。
过了会儿,他才说:“三方面的考虑,一是绪家原本就只忠于皇帝,哪怕是储君太子也不例外,太子现在几乎半囚禁了陛下,朝堂上也明里暗里敲打着我家,家里的那些老祖宗一个个都已经快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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