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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他是皇子,还装作不认识,很难说是否有什么阴谋。
“我只是偶然听到旁人这样喊你......”
宋温惜解释道。
“不可能,我在你面前时,别人从未喊过我的名字。
哪怕是那天刘县令在此,也未曾喊过我的名字。”
晏望宸没有那么好糊弄,但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认真地看着她,问:“我们从前见过,是吗?”
宋温惜不想承认,可眼下似乎也无法否认。
于是她只能垂眸道:“......只怕殿下贵人多忘事,不会记得了。”
晏望宸的瞳孔一紧,拧眉道:“你果然知道我是皇子。”
宋温惜轻笑一声:“殿下若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皇子,就不要穿着华贵锦衣,戴着圣上御赐的玉佩,到处乱跑。”
那枚玉佩,是天下无双的三节龙纹玉佩,只此一枚。
当年她在府中见到他时,曾看到过这枚独特的玉佩。
听父亲说,是因为三皇子狩猎时替圣上挡住了猛虎的袭击,被咬伤了手臂,圣上念及其护驾有功,忠勇无畏,才将这宝贵的玉佩赏给他。
晏望宸眼底露出一抹惊诧,蹙眉问:“你竟连这个都知道,你究竟是谁?我们何时见过?”
“我是谁重要吗?无论我是谁,都从来没有伤害过公子,公子也确认过了,我不会同任何人说公子的身份。
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追问?”
宋温惜轻叹一声,“既然公子都不记得我了,就将我当做在农庄见偶然遇见的,粗鄙农户女吧。”
就算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也是配不上他的。
她亦不想同那令人作呕的宋府再扯上什么关系。
何况,如今看来,被拿走清白的是她,被庄民怨声载道的是她,半夜遇袭差点清白人命俱损的也是她。
吃亏的都是她,而他完好无瑕,还保住了性命,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宋温惜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如此这般,她还要被他怀疑,深宫之中的人果然疑心颇重。
晏望宸似乎也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面上闪过一丝愧疚,沉默良久,吐出一句:“抱歉,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我萍水相逢,为何愿意为我解毒,又为我守密。”
“公子以为呢?”
她把问题抛给他。
“原本,我以为你是图谋钱财,想从我这讹一笔银子。”
晏望宸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可后来,你说你不要钱,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温惜眼底闪过一抹痛意,忍着心里划过的钝痛,强笑着说:“那也是说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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