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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看着此时的安年,颇有一副村里小霸王的架势,心里头可是满满的感动,但也忍不住跟着众人一起发笑着。
她赶忙将安年手里的镰刀夺过手,笑着温柔的说道:“年年,他们都是村里头的奶奶叔伯大娘。”
“可是,他们一群人围着你,还一直说个不停,年年害怕他们欺负姐姐。”
安月弯下腰伸出双手,捧着安年冰冰凉凉的小脸蛋儿,说道:“年年不害怕,有外祖父和舅舅在这里,他们不会欺负姐姐。”
随后,安月牵着安年的手,站直身子对众人说道:“这卖鱼之事,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说清楚,几位长辈在这水潭边站着,很是容易着凉,也很是危险。”
“不如这样,大家先回去,天黑之前,大家到我外祖父院子小坐片刻,到时我再与大家大致说说,如何?”
众人觉得也在理,都点了点头。
“那成,我们这就先回去,晚会儿等你们忙完,我们再去你们家。”
说完,几个人又原路返回,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便往回家方向走去。
舅舅江成海问道:“月月,咱们这买卖被他们发现,这还被追着问,这可如何是好?”
外祖父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这事迟早会被人发现,只是如今这情况,月月你想想看,接下来我们一家人当如何妥善应对?”
“外祖父,舅舅,晚会儿我们到家,直接给他们明说。”
“就直接与他们说,收鱼的人只会和我们做交易,至于他们也想捕鱼换银子,得等我们去送鱼回来后再议。”
舅舅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样说,可打发不了他们一群人,万一后日他们一群人又来闹事,那可咋办?”
安月说道:“他们再想挣钱,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带他们挣银钱是帮衬,不带他们是本分。”
外祖父对着安月浅笑着赞同道:“月月说的对,他们也就是眼馋别人,月月不用担心,有外祖父在,他们不敢拿你如何。”
外祖父慢条斯理的讲着:“那个张大财家里,他家有好几头猪,一年到头,也能挣不少银钱。”
“也就数这个陈大志家境较差,若能帮衬一二,倒也是情理之中。”
安月听着有些不解的问道:“外祖父说的陈大志,可是方才那位穿着补丁破衣裳的中年妇人的家?”
“是是是,那是陈大志的媳妇儿,家中三个儿子,大儿子已成家,两个小儿子年龄尚小,还未到娶亲的年纪。”
“他家大儿媳妇儿,可是这村里头出了名的泼妇,她怕两个小叔子拖累他家,于是便闹着要分家。”
安月想,这可不就是和安家那大伯娘一个货色嘛。
“分家时,陈大志找我去他家,让我去帮着评评理,再说说好话,可他家这个大儿媳妇儿,那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将陈大志家中的好家具,全都给分走了。”
“遂陈大志两口子,眼看着老了老了,又过上白手起家的日子。”
安月和安年坐在水潭边上,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安年听着听着,有些气呼呼的说着:“姐姐,外祖父讲的那个泼妇好可怕,以后年年长大娶媳妇儿,才不要这样的呢!”
舅舅调侃着安年:“年年的蛋黄还在屁股上吊着,屁大点小娃子,就想着娶媳妇!”
安年连忙跑去外祖父跟前,告状道:“外祖父,快打舅舅!
他不乖!
他说脏话!”
外祖父听着安年奶声奶气的告状,笑着不由得伸手就往儿子江成海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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