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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其列。
书卷是打开的,可见师兄回观后早就查过了。
“滕娘子那把翡翠剑能斫下魔物的肉躯,想来绝非凡物,可是我翻遍了《无极宝鉴》,却找不到关于这柄剑的记载,她阿爷滕绍每年都会回长安述职,若他得了这样一柄宝剑,长安城多少会传出风声,但连青云观都未听说过此剑,可见滕娘子未必是从她阿爷处得的,你们直接问那剑的来历,她不见得肯说真话,今日你们去了,用我的法子把她的话套出来。”
弃智和绝圣心里泛起了嘀咕,这翡翠剑虽说稀奇,比起观里那些宝贝不过是骐骥一毛,不知师兄为何如此感兴趣。
蔺承佑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用戒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头:“昨晚在紫云楼,众煞从地底钻出后,一度抛下你我,转而去追廊下那群人,当时我以为它们是奔着那些伤者去的,事后才想起那些煞物都是草木所化,伤者已丧失神智,不至于引得草煞抛下近处的活物去追赶,因此一定有别的东西强烈吸引着它们。
想来想去,那群人当中,只有一把翡翠剑最特别了。”
弃智纳闷挠头:“不对啊,逢上这样的法器,煞魅往往避之不及,怎会主动凑上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要弄个明白。”
两人心里有些疑惑,仅仅只是想知道那把剑的来历么?就这么饶过滕娘子好像不大符合师兄的作风。
蔺承佑抬眸看他们,忽然笑了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
听完蔺承佑的一番交代,绝圣和弃智小脸纠结成一团。
“但是、但是滕娘子好像不那么容易上当。”
“我问你们,她想要什么?”
两人愣愣地说:“想要虫子。”
“……”
蔺承佑,“你们说虫子就是虫子吧,既然有贪念,就不怕她不上当。”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敢算计他的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把蔺承佑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道袍都湿透了。
回到经堂,安国公杵着拐杖迎上来:“老夫已经量好内子双足的尺寸了。”
一面说一面将画好了脚印的笺纸递给蔺承佑,蔺承佑刚接过,淳安郡王就放下茶盏道:“刚才绝圣说的那个滕娘子,可是滕绍的女儿?”
蔺承佑故意道:“谁?”
淳安郡王道:“你别装傻,我都听明白了,滕绍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找别人麻烦可以,千万别找滕家人的麻烦。”
蔺承佑口中“嘶”
了一声,以手抵额,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淳安郡王气笑:“你瞧瞧你,每回说到正经事你就如此。”
蔺承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余-奉-御。”
淳安郡王面色一变,蔺承佑的神色显然不对劲,安国公摔开拐杖搀扶蔺承佑,然而迟了一步,蔺承佑捧住额头,一头栽倒下去。
绝圣和弃智一个箭步冲上去:“师兄,你怎么了?”
余奉御急声道:“世子旧疾发作了,昨晚圣人听说小世子受伤,早就忧心此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起病了,快、快把世子扶到榻上。”
淳安郡王扶着蔺承佑沉声道:“以往不是每年都要到四月才发作,为何今年提前了这么多日子?”
绝圣和弃智惶惶不安,昨晚师兄跟老妖交手的时候伤了肺腑,回来后一直未腾出空检视自己的伤势,他们本就担心师兄牵动旧疾,这一耽搁果真提前发作了。
蔺承佑紧闭着双眼,才一眨眼的工夫,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这病发作起来又凶又急,他脑袋中活像有一根尖锐的锥子在死命搅动,剧痛难忍,无休无止。
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在榻上翻来滚去,幸而脑子还算清醒,趁尚未丧失意识前,他勉强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前襟。
绝圣和弃智看得真切,心急火燎从蔺承佑的衣裳里头取出一个玉露瓶。
余奉御刚颤着手打开药箱,见状眼睛一亮:“速速化开给世子服下。”
这头服下药,余奉御取出一包银针,叮嘱淳安郡王道:“殿下帮忙扶好小世子,施针时万不可妄动。”
蔺承佑面色惨白,一声也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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